“甜甜妈？戏剧夏令营参加不？”朗甜甜小伙伴孙敏芽的妈妈发来信息和链接。</p>
朗甜甜和孙敏芽是学校戏剧社团的搭档，孙敏芽报了，朗甜甜没报，她势必不干，“参加！”陈雨不假思索回到，再一看链接中的报价，，心中再动一下，大动，大恸。</p>
她揉揉攒竹穴和水沟穴，在家跟二慧学的，她站起来，紧一紧鼓鼓囊囊的行李袋，费九牛二虎之力，拉上拉锁，再叉着腰，抓起手机，“喂，老方吗？我，陈雨。”</p>
下午两点，陈雨约老方在团结湖慢咖啡见，慢咖啡的特点在于桌子好，适合干活；空间大，谈崩了，撤离时，可以大阔步走，裙角带风，架子好拿捏。</p>
老方拿一只印着暗花的褐色小包，穿一件白色polo衫，白衬得脸更黑。他越过几只藤编的椅子，擦过一个姑娘的充电宝的线，被姑娘瞪了几眼，双手合十，道一声，“叨扰了，叨扰了”，跨越半个咖啡馆，来到陈雨面前。</p>
两人随便聊了几句，自然而然进入正题。</p>
陈雨不提于小航，只说看到彭主任就在北京，以今天的朋友圈看，她离此地不远，“问问什么情况，还做不做了，还给不给钱了？”</p>
老方要了壶普洱，电子号牌响，他刚准备去拿，被陈雨按住，“我来！”陈雨的殷勤让老方受宠若惊，习惯性又双手合十，蹦出“叨扰了，叨扰了！”</p>
《沧海一粟》做肯定是要做的，老方给了明确的态度。</p>
“还按我的策划？”陈雨有些紧张，她做茶博士，拎着玻璃茶壶的柄，为老方倒出几乎黑色的茶汤。</p>
老方眯了一口茶，喝酒似的，“按不按你的策划，都不是问题，反正现在也没更好的。现在棘手的，除了上次给你说的署名问题，彭主任那边想找于小航；还有播出平台的问题，本来翱翔公司只是想拍个高逼格的宣传片，领导现在又改主意了，想正儿八经播出，嘿嘿，”老方干笑两声，他放下杯子，摸摸后脑勺，“难度有点大。”</p>
陈雨心里默默又迅速地盘算了下，又给老方续上一杯黑茶汤，“我有个主意。”</p>
“什么？您说。”老方做个邀请发言的手势。</p>
“如果，我是说如果啊，”陈雨留足余地，“我解决了播出平台，也帮你们把于小航拉进局，价钱方面？”</p>
“你说，你说！”老方只有对自己人，只有说到核心问题时，才会用“你”。</p>
桌上有几滴适才倒茶时，洒落的茶水，陈雨蘸着，用食指写下一个数字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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