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李四之死（上）

盖世的功劳，当不得一个矜字；弥天的罪过，当不过一个悔字。 “妈妈，妈妈，别走，别走”睡梦中的刑天喊着。 “还是年轻人好啊，思想纯净干净，做梦梦到的都是健康的东西”躺在一旁席子上的李四若是羡慕的说道， “李局长也是性情中人啊”王干事在一旁随口说道， “看的出来刑天品行不错，像年轻时候的我，工作后见多了，看多了，想多了，仿佛品行也今天缺个角，明天裂个缝，要不跟对了李县长，怕是现在也快要塌陷了”。李四若有所思的说道， “慢慢的从科员到局长，见惯了别人的低头哈腰，有时候就会觉得自己受人待见，有时候钱拨给谁，拨先哪里，都觉得别人应该感恩戴德，把工作当成了交易，只不过是跟恩典交易”李四也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将工作中的反思说给别人。 刑天差不多睡了快十个小时，按时间火车也要进入天柱省乐妍市，在这里再接一批新兵后，火车将直接到南方省军区新兵训练营。天柱省乐妍市紧挨西部省份，从这里出去大约百公里就到祖国的边陲，是省份与省份交接的地方，听闻地方小吃、着装都比较新颖，三人在火车的货车车皮里呆了十来个小时，小便还方便，也比较期待找个厕所好好释放一下。 火车终于到站了，李四和王干事都比较兴奋，因为两人一路聊天，也没敢多喝水，多吃东西，想着这回下去好好补一顿，再看刑天这边，虽然也略显兴奋，但可能刚才的梦让他这会还没缓过神。“四哥你跟王干事先下去吧，我这边刚睡醒，先缓缓再下去”刑天说道，刑天跟李明一样，喊李四，四哥，也是因为李四这个人没有局长的架子，为人也比较随和。 “刑天你先去吧，我跟乐妍市的同志说一声就过来，他们要对整个火车例行检查，说是检查，其实主要是补给一些路上用的吃的喝的，快去快回”李四嘱咐到 刑天也知道有些时候不方便对接，便没再推让。王干事这边也有事情需要给领导汇报就暂时离开了，毕竟军用品都堆满了火车皮，防水油布裹得严严实实的。 就在刑天去的这会功夫，李四这边闹起了肚子，毕竟一路上都是吃的冷食，再加上李四没怎么睡觉，没一会功夫脸被憋得发紫。在地方同事过来送补给品的空挡，李四边让他帮忙盯一下，地方同事满口答应下来，但闻了闻车厢里面的味道，愣是后退十来米远。 “慎终如始，则无败事”也许李四牺牲的那一刻才悔恨这次失误。 等刑天回来的时候没看到李四，边喊了两声，这时地方同事从十米外走过来，看了刑天的工作证后，便放下补给品离开了。 约莫一会后，王干事和李四回来了，火车在乐妍市停靠的时间较短，三人重新收视一番后，再次躺进了货仓角落里。火车再次出发，车里的味道逐渐散去，猛然间刑天问到异味，就像在山里捕捉猎物一样，刑天的嗅觉非常灵敏，可黑漆马虎的货箱里也看不出什么异样，出于谨慎，刑天起身围绕油布裹得军需物资检查起来，这时被一根铁管对着了后脑门，是枪，刑天紧张的说不出话来，以前捕猎的时候，都是猎物逃窜，这次刑天成了猎物。 不远处的两人还没醒来，还没等刑天缓神过来喊他们，边又从油布夹缝里挤出一人，拿着手枪对着熟睡的两人，可能是刑天出现太突然，也可能是两人没准备留活口，出现在刑天视线的那人并没像小说中写的那样蒙着脸，而且隐约看着还是个女的。 “哟，大学生也来当押送员了，不好好学习，整这些没用的，害的老娘躺下休息一会都吃紧”那女的说道，这时两人也被这女的声音吵醒，看着眼前明晃晃的手枪，王干事在部队带过还算镇定，可李四毕业后就在县里上班，也是被吓的哆嗦起来。 “你们两个谁先死啊”那女的问到 “你如果开枪，我们这个火车都是兵，肯定跑不了”缓过神的王干事说道 “那老娘真好试试火车的声音和枪声那个响”说吧就要开枪射杀王干事 看这货人上来没什么废话，没说两句就要开枪，着实当兵的王干事也有点缓了，毕竟自己的工作更偏向文职，也是第一次凑数来出个差，没想到实战就是演练。 “大姐，我们是去送娃上学，顺便搭车，你看通知书都在那个沙皮袋子里”同样换过神的李四指着刑天的沙皮袋子说道 “还用你讲，在你们上车之前，老娘早检查的你们行李”那女的说道 “以后别动不动叫姐，小心我把你眼珠子先挖出来”那女的补充道 “是，是，你可前往别动怒，看上什么尽管拿去”李四说道 那女的看了一下表，对拿枪顶着刑天头的男的说道，三人瞬间感觉到死亡的气息，王干事起身朝着女人手里的钱夺取，李四见忙也跟着抢过去，没想到女的身手了得，一步后错位避开，同时后面男的朝着李四射了一枪。 “笨蛋，会惊动当兵的，赶紧处理掉他们”那女的对着开枪的男的骂道 刑天趁此男的开枪的功夫，也错开身为向男的袭去，估计男的以为这个学生不会还手，也没想一个学生有啥力气，但没想到一拳上来让他差点倒地，也是刑天这么多年狩猎果脯，虽然没有功夫，但身上力气了得，早超过了成年的气力。 在刑天第二次袭击男的时候，男的愣是没闪躲，一拳朝刑天的拳头直接碰过去，只听见碰的一声，刑天整个人重重摔在油布上，接着又是一脚朝着刑天腹部踢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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