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刘美玉描述，这很可能是凶杀嫌疑人。 顾云星立马问道：“是谁？！” 刘美玉皱眉想了一阵，憋出来三个字，“晏新霁。” 顾云星：“？？？” 不是，这怎么让晏新霁的杀人嫌疑加重了？ 顾云星问道：“是你以公司商业机密威胁他，对方才在你的要求下去你家吗？” 刘美玉一愣，又开始冥思苦想，好一阵才道：“好，好像是这样……不过我们没聊几句……他就走了。” 顾云星表情淡定，循序渐进，“你死亡时间就在你们见面后的几天，你认为他可能会因为你威胁他而杀了你吗？” 聊着聊着，刘美玉原本跟堵住似的脑袋，通了一些，“我，我不知道，但应该不是吧……他是残疾，想杀我可不容易。” 顾云星微愣，刘美玉不知道晏新霁是残疾？ 那总不可能是晏新霁坐在轮椅上杀的刘美玉，而且对方谈起晏新霁的时候语气也很平淡，丝毫不像是说杀人凶手。 固然和刘美玉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有关。 但如果真是晏新霁杀死的她，不可能像对待陌生人的谈论。 “除了晏新霁呢？你和其他人还有什么冲突吗？或者你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？” 刘美玉摇头，“都是很平常的……没什么特别的。” 顾云星准备询问其他时，刘美玉突地话音一转，又道：“对了，还有个人很奇怪！” “谁？” “王助理，也就是晏新霁身边的助理，王飞。” 顾云星有些意外，但细想又在情理之中。 王飞就算不是凶手。 也一定和凶手有莫大的关系。 顾云星问道：“我知道他，他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？” 可刘美玉却又沉默了，许久才道：“就感觉……怪怪的，我也不是特别清楚，不过他应该也不会杀我，我们之间也没有仇。” 顾云星还想问什么，刘美玉突然打断她，“说真的，很多事我都不太记得了，我真的没办法帮你们找什么凶手。” 说完，她看向一旁的刘国强和蔡玉红，又道：“我现在只想在最后的时间和我爸妈多聊一下，做好道别。” 在案件中，刘美玉就是一个窃取商业机密的叛徒。 还试图用身体搏上位。 能做出这种事的人，很难想象她会因为多和父母聊几句，而不去思考如何才能抓到凶手。 但，也不是完全不可能。 毕竟人在经历死亡后性情大变也并不奇怪。 顾云星出声道：“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。” 刘美玉，“什么？” 顾云星神色严肃，“除了商业机密，你还知道晏新霁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吗？” 刘美玉却笑了一声，“我要是知道，何必冒险去找什么商业机密呢？” 顾云星“嗯”了一声，见问不出什么，便让刘美玉和她的父母度过最后的时光。 其实也就几分钟。 但对他们都弥足珍贵。 最后刘美玉在两人面前渐渐消散，蔡玉红再也忍不住扑进刘国强的怀中，哭嚎着心中的悲痛。 顾云星则擦去刘美玉尸体上的朱砂，又解开她手上的红绳，回归原位后才开门让徐来来他们进来。 案情的事，不方便让刘国强和蔡玉红他们知道太多。 其中一个警员便先送他们两人离开。 顾云星则简单地和徐来来说了先前询问刘美玉的过程。 如果不信，可以去问刘国强他们。 至于为何没录音……鬼魂的声音就算通过设备录下来，也是一串乱音。 徐来来出声道：“我们当然信顾同学你了，不过……好像也只是印证了晏新霁的话，而且无法拿上法庭当证据。” 某种程度上来说，毫无进展。 正聊着，林警长来了，并带来一个比他们对案件更有用的消息。 “我们查到王飞的电脑里有很多关于晏新霁的照片和记录，并且几乎每天都有，那上面的记录也能作为晏新霁的不在场证据。” 徐来来懵了，“他不会是跟踪狂吧？而且居然这样反而证明了晏新霁没杀死刘美玉……” 这也太巧了。 徐来来又将先前顾云星所说的重复了一遍。 林警长若有所思，“看来晏先生没有说谎，不过……” 不过后面是什么，林警长却没有说出口。 但顾云星大概猜到，不过王飞也不像是杀人凶手，如果是，那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？ 总不可能是深爱晏新霁，所以要铲除对他不利的女人。 那为什么会对那些女人先杀后奸？ 况且，他为何又会在被怀疑的时候，首先做的举动是杀了晏新霁。 这下谜团反而越来越多，难以解开。 林警长看了眼时间，说太晚了，让徐来来送顾云星先回家，后续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再联系她。 顾云星点点头，不过今晚也没帮上什么忙。 回去的路上，徐来来坐在驾驶座开车，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：“顾同学，我听林队说你能看面相来判断一个人是好是坏，那你应该一开始就知道王飞不是凶手吧？” 徐来来那天有在警局门口，见到顾云星是和王飞他们一起离开。 顾云星点头，“嗯，他面相并非大奸大恶之人。” 徐来来应着，“我也是这么觉得的，王飞要真和这个案子有关，最多也是帮凶，真正犯下这起案子的绝对是一个反社会人格的冷漠凶手。” 顾云星并未说话，她暂且还理不出头绪。 而警方已经在顺着王飞的人际关系在查，也许很快就能查到相关线索。 徐来来是特地挑起话题，但见顾云星没说话，她只能想着不急，先让对方信任自己。 至少不能觉得她是个多话又吵闹的人。 可这一查，就查了许久。 王飞确实有问题，一直有和查不到来源的手机号码通话，虽然通话不多，但每次的通话时间都不短，似乎在密谋着什么。 但那个人太过警惕，同样反侦查能力强。 警局几次好像摸到了对方的位置，最后都发现一场空。 但这样让警局更加确认对方也许是真正的凶手。 而逐渐减少嫌疑的晏新霁也能离开警局，并在某天约了顾云星吃饭。 只是服务生刚拿走菜单，他便道：“我知道犯下这几起凶案的凶手是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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