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要什么？”</p>
邢兆福语气冰冷，房间内的温度都似乎降低了几度。</p>
苏牧仿佛没有察觉到邢兆福的不悦，径直说道，“若我能证明我是南城最好的猎户，那我希望大人允许我加入南城司为捕快！”</p>
南城司的一号人物为司马，按照大玄王朝的制度，司马为七品官，与内城的城尉品级等同。</p>
司马之下还有司丞和主簿，都是八品官员。</p>
再往下，就是刑兆福这个捕头了。</p>
捕头为九品，属官。</p>
捕头之下的捕快不是官，只能算吏，而地位比捕快更低的，则是差役。</p>
一般来说，刚加入南城司只能做差役。</p>
差役做上七八年，表现良好的或许可以升为捕快。</p>
之前刘枫来应征的，就是差役。</p>
苏牧避无可避，逃无可逃，既然选择迎头而上，他就想为自己争取一个更高一点的起点。</p>
“哈哈哈！”</p>
邢兆福盯着苏牧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忽然哈哈大笑，“你若是能证明自己的能力，别说区区捕快，便是让你做个班头又有何妨？”</p>
班头是捕快当中的小头目，协助捕头管理捕快，如果邢兆福高升或者没了，下一任捕头也会从班头当中挑选。</p>
苏牧当然不会相信邢兆福会让他当班头，不过嘴上还是说道，“多谢大人赏识。”</p>
“我说了，前提是，你能证明自己的能力！”</p>
邢兆福一字一顿地说道，能力两个字咬得很重。</p>
“自是不会让大人失望。”</p>
苏牧道。</p>
别人都想要他的命了，他如果再藏拙，那不是蠢到家了吗？</p>
只有展露本事，为自己多争取一些好处，那么才有可能在攻打黑龙寨的时候活下来，活下来，才能有其他，死了，可就什么都没了。</p>
苏牧也是在赌。</p>
邢兆福或许想让他死，但绝对不会在南城司内杀他，甚至，邢兆福都不会在南城杀他。</p>
否则的话，邢兆福根本不会把他叫来南城司。</p>
邢兆福在南城司还做不到一手遮天，在这里杀人他还没那个胆子。</p>
苏牧猜测，邢兆福是想让他死在攻打黑龙寨的时候，最好是能杀几个黑龙寨的匪徒再死。</p>
所以他才敢跟邢兆福提条件。</p>
因为他对邢兆福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。</p>
“把杨锦给我叫来。”</p>
邢兆福吩咐道，“苏牧，杨锦是南城的老猎户，我见过他的本事，若你能赢得了他，那我便认你是南城最好的猎户。”</p>
“敢问大人，我与他要如何比试？”</p>
事到临头，苏牧也没有一句废话。</p>
“既是猎户，那自然比弓箭。”</p>
刑兆福说道，眼神中闪过一抹阴冷。</p>
这杨锦原本是军中的弓箭手，因为触犯军规被驱逐出来，不得已才做了猎户。</p>
要说弓箭娴熟，南城所有的猎户都比不了他。</p>
说话之间，那杨锦已经来到了堂上。</p>
他三十来岁年纪，身材高大，皮肤黝黑，双手垂下，几乎触及膝盖。</p>
“好长的手臂！”</p>
苏牧心中暗自惊叹，以前只在古书上见到过双手过膝的描述，这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。</p>
“见过大人。”</p>
杨锦拱手道。</p>
“杨锦，此人说他是南城第一猎户，我却是替你不服，想让你与他比试一番，赢者可入南城司为捕快，你可愿意？”</p>
邢兆福开门见山道。</p>
杨锦瞥了苏牧一眼，眼神中闪过一缕不屑，“不是小人不敢，小人只怕一不小心射杀了他。”</p>
“既是比试，何虑伤残？你如果真有本事射死他，那也是他学艺不精，不算触犯律法。”</p>
邢兆福道，看了一眼苏牧，他又补充道，“反之也是一样。”</p>
“既然大人这么说了，那我便没问题了。” 杨锦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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