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山晓语气也轻轻的，飘忽如鬼。 在一开始还没老实下来之前，被他抵着喉咙的老橘子还会喊着说什么“他是特级，这不是他五条悟应该干的吗？难道他想叛变？呵，和他那个挚友一样？”</p>
“你们交流都是这样无效交流的吗？”又被对方的大声吓得心脏紧缩，远山晓偷偷在身后吃了口保健药才有些累累地开口，他一开口说话眼皮就要打架。“如果您无法交流的话，我就只能先杀了您再找下一位能够交流的先生了。”</p>
“最后陈述一次议题和我的诉求。五条悟的活太多了，搞得我也很累啦，感觉我心脏都要停了，而且——”远山晓半眯半合的眼一下睁开，黑色的瞳孔微微缩紧，一动，映入手下绷紧咽口水的男人的脸。</p>
他手指还夹着刀锋精准地卡在男人下颚之下，可以让男人的视野局限于天花板，此时刀锋往上一偏，边掠入下颌骨之下的血肉中几寸。</p>
“而且五条悟如果因此出了什么问题，我会死，这是当然。”</p>
“但你们会死在我前面。”</p>
少年在说这话时无意识屏息，像陷入了另一种状态一样，可惜他刀下的总监部咒术师看不见他的脸，不然能够明显发现那自少年瞳孔慢慢往外渲染的暗色。</p>
空气陷入一种窒息的死寂，过了会远山晓才像是被按下开关，长吸了口气，然后——</p>
“我的需求就是——”</p>
远山晓眼眸恢复了神采，疲惫地叹了口气。“想办法少给五条悟排点活。”</p>
“这合理吗？”还没经受过996就一下被昨天的加班暴打的远山晓几乎要忍不住摊手，“他一个人干那么多活？”</p>
手下的人被之前那一吓，此时似乎终于老实多了，低着声嗫嚅着。</p>
“......但是五条悟是最强，很多任务只能他完成——”</p>
“是么？”</p>
“让你们上呢？”</p>
“我们也打不过。”</p>
“哦——”远山晓忍住自己把刀继续下压的冲动，“那你们这么无能，为什么还要活着呢。我都知道去死，你们为什么没有这样的自觉呢。”</p>
手下的人狠狠演了咽口水。“我们死了的话，任务排期、薪酬计算、以及窗的监管都会失控——”</p>
远山晓闻言笑了下，“行政后勤需要这么多人吗？21世纪了大人们还不会采购后勤管理信息系统吗？以及你们的活AI不能替代吗？咒骸不能帮忙吗？”</p>
人生气到了极点原来是会笑出来的，远山晓就很自然地怒极反笑，眯着眼轻快地把刀锋斜切掠过。血液即将溅上他手指时又被刀锋外表瞬间延展开显现的空间阻挡。“我是在求你们做变革吗？”</p>
“做不了的话，我会放过你们吗？”</p>
手下的人痛呼呻吟了好一会，远山晓有点怕他痛得抓住自己，所以先用空间顺从心意把他捆住了。他只是削了一片表皮而已，不知道他在呼痛什么，明明伏黑君之前出任务硬是撞了几栋楼才停下都没这样呻吟过。</p>
不过远山晓还是耐心地等待他慢慢恢复平静，耐心了两秒就把刀横了回去。</p>
“......唔、咳咳......咳、可以让窗加强咒灵监控，增强咒灵预测准确性，以后只排特级咒灵给五条悟......”</p>
远山晓刀背拍了拍他的脸。“请继续，先生，现在才知道做述职报告也太晚了吧，而且我喊五条悟你也这样喊？你们报告里都不带职称和敬语吗？”</p>
“咳咳......五条——”</p>
那人吐了口血出来，拉长嘶哑的声音似乎在犹豫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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