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我，吃到了所有的记忆。】</p>
【这个五条老师的，未来的五条老师的，活着有五条老师的，没有五条老师的世界的，我应该知道的，我不敢知道的。】</p>
【虽然很多细节还很模糊，但是关键的、该知道的知道了。】</p>
系统想了下自己封锁远山晓记忆的原因，一部分是怕他知道得太多然后花式摆烂，一部分——哦，漫画记忆那块只是因为和任务积分有些关系所以会封锁。</p>
有哪里特别的吗。</p>
对远山晓特别的......</p>
也没什么特别的记忆吧。</p>
漫画后面。</p>
漫画后面......</p>
系统突然闪现过了一串数据片段，一瞬凛然。</p>
远山晓用空间包裹住意识防止理智溃散，所以系统现在也不好探知他的想法。</p>
只能朴素地，惊悚地，看过少年身下的血泊，手里的头颅，唇齿间的血迹，眼下的血泪。</p>
【你......你现在在想什么。】</p>
“砰——”</p>
“领域——”</p>
空性结界迅速膨胀，在滚烫的咒力远远传来热浪时远山晓一瞬扯开脑后的绷带，在血液黏湿的绷带垂落的瞬间睁眼。</p>
空性结界，原本是天元设置在薨星宫之上，与忌库之间的众多迷宫房间的结界。可以自己构造结界设定。擅长结界术的羂索也会这个空间结界，远山晓从他的脑袋里得知了这个知识，迅速拆解——</p>
就正如他此时睁眼的血色眼底一样——</p>
夏油杰膨胀的领域在触碰到他假性空性结界边缘时，无数咒力信息也瞬间通过空性结界内壁传递。迅速拆解。</p>
天元的全知很多依靠于祂遍布霓虹的结界，而此时远山晓对于空性结界内的咒力信息也近似全知——无数数据信息在他被染红的绿眼里划过。</p>
像流光骤落。</p>
空性结界被领域撑碎的瞬间。</p>
漫天星雨。</p>
夏油杰刚刚展开、瞬间膨胀的、刚刚抵达凝着血块的浅色眼睫前的暗色领域——</p>
骤然碎开。</p>
解构、理解、分解，</p>
最终只比远山晓的空性结界慢了0.3秒碎开。</p>
“原来是这样的啊。”</p>
远山晓笑了笑，拆落的白绷带黏了血水有些沉，在他起身的时候就砸落在地上。</p>
“领域是这样的东西啊。”</p>
“把必中效果的范围假定成外缘后消解空性结界吗？”</p>
“好聪明。”</p>
领域和空间的碎片雨在二人间落下，片羽吉光里夏油杰看向对面转身的少年。</p>
他不知道远山晓这夸的是自己，还是最先在他面前使用这招对付天元——教会他这招的羂索。</p>
但是这不重要了。</p>
“要去找悟了吗？”</p>
“对，需要做很重要的告别啊。”</p>
很重要啊......</p>
其实远山晓对于他们几人的态度倒是看不出轻重之分，就是上次给五条悟的礼物，也有一半是给他的——什么空间监测器，大概也是为了今天准备的吧，怕他真死在和羂索的对决中做的后备之举。</p>
但是夏油杰还是觉得五条悟对远山晓是特别的——这点不是远山晓表露出的，而是五条悟总是那样明显的、像玩笑又像小孩子真的很在意一样——【我对他是特别的】这样说着。</p>
因为一直是悟一个人自说自话一样，所以并没有在意过。</p>
但是现在——</p>
“对于晓来说，我们算什么呢。”</p>
远山晓走远的脚步顿了下， “可以叫我教父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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