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见温衍继续道：“那藏医再三叮嘱本王，这些药材都跟乌斯藏以及边塞之地有关，因而也要看一看所用方子之人，是否去过那边，以及去了那边待过多久。本王记得，杜弦所掌的华阳军营驻守边塞时间并不长。”</p>
这么一说，贾驰赶紧道：“老爷在边塞之地虽不固定，但那一大片都是他驻守的……前后大概也有近十年了。”</p>
温衍忽而对他认真道：“你要记住，这药方子也要看他从边塞回来多久。如果回来只有一年以内，或五年以上，只需这方子上的用量一半就好。但如果杜弦回来有三年……”</p>
贾驰抬起头来瞧他。</p>
温衍微微一笑：“三年之期，所需用量是要双倍剂量。同时，还需一味酥油来做药引。酥油虽是乌斯藏那边的寻常食物，但对我们这边来说，却是少有。这一点，你回去后，切莫忘记了。”</p>
“谢殿下提醒。”</p>
待贾驰离开后，温衍叮嘱江平：“派人盯紧了杜府，若是他府上有人出来寻酥油，立即回报！”</p>
“是！”</p>
“不用这么麻烦了。”江平刚一离开，当整个密室里只剩下温衍和苏沐瑶两个人时，苏沐瑶从屏风后头走出来，她的双眼出神地说了这么一句。</p>
“瑶儿，杜弦是何时回京这件事非常重要，我最近一直都在查。不知为何，他所有的卷宗里，根本没有登记过这一讯息。他如果三年前就在边塞，那……”</p>
“杜伯伯是在塔城大火之后回京的。”苏沐瑶斩钉截铁地说。</p>
可她的声音微哑，颤抖。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的双眸突然泛红，似是在胸口隐着莫大的伤痛。</p>
“你知道？”温衍着实意外。</p>
苏沐瑶深吸了一大口闷气，似是要将沉重的伤和不甘压制在心底，可开口说话的时候，那发颤的声音，连带着整个人，都发抖了起来：“大火被浇熄之后，杜予添找到了我，他带我回了他的华阳营……”</p>
这件事温衍知道，正因为他知道，才连发数道紧急皇命，让杜予添火速带了苏沐瑶回京。</p>
“我当时不管再怎么难过，可到他营地的时候，有人说了一句话，我却是记着的。”说到这儿，苏沐瑶的声音已然有着眼泪的味道。</p>
温衍缓步走向她：“什么话？”</p>
苏沐瑶长呼一口浊气，痛苦道：“那人说‘你爹前脚刚回京，你后脚就领了个漂亮媳妇回来了’。”</p>
温衍：“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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