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的路上，游景想起了下午在教室里见到的女生。</p>
脸很小眼睛很大，露出来的手腕纤细，站在陈召南的面前非常相配的样子。游景觉得没有男生会不对这种女生产生好感，但转眼想到自己也是男生。</p>
“那是，我喜欢的人，能不好看吗？” 陈召南的表情很得瑟。</p>
游景的肩膀有点沉重，明明书包里只有一本书。他问陈召南：“你想要和她在一起？”</p>
“我和她还不怎么熟呢，而且现在谈恋爱也太早了，被我爸妈发现，我岂不是玩完。”</p>
肩膀好像轻松了一些，游景说：“是有点早，” 他看着陈召南垂在身侧的手，“不过你要是追她，我帮你。”</p>
陈召南的班主任很擅长告状，晚上电话就打到了陈召南家里。</p>
玄关处座机响时，陈召南的预感不太好。江吟去接电话，陈召南缩在沙发里竖起耳朵偷听。</p>
江吟大多数是沉默的，嘴里一直应好，通话时间也不算太长，陈召南手里的苹果只啃了一半，江吟放下了听筒。</p>
江吟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，继续坐到沙发上缝刺绣，不像在生气，陈召南问她班主任都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。</p>
“她说你对她不尊重。”</p>
陈召南猜对了，一时又有点生气，觉得班主任除了告家长，什么也不会：“她不尊重游景，我凭什么尊重她？”</p>
江吟说：“虽然她人不怎么样，但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。”</p>
陈召南没想到他妈会说老师的坏话，没反应过来。</p>
“她让你不要跟游景混在一起，” 江吟的表情这时候显得不高兴，“我看着小景长大，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孩子。就算你哪天学坏，也是因为自己本身就有问题，而不是谁把你带坏。”</p>
“而且变坏的定义是什么呢？有些人的坏藏在心里，是看不出来的。”</p>
陈召南第一次觉得他妈活得通透，心里十分佩服。</p>
江吟说完，陈枞回家了。</p>
他身上的酒气很大，隔着一定距离都能闻到，熏得陈召南不舒服。</p>
陈枞穿着西装外套，表情有点抱歉，因为身上的酒气无法遮挡，不适合带回充满香味的家里。</p>
他把生意从外地移回来，每天都很累，想家才回家，但是回来后发现在外地的这么多年似乎没有办法被弥补，他和江吟的裂痕夸张到每秒都有风灌进来。</p>
以前和江吟爱得缠绵，在相爱的基础之上幸福地结了婚，也不常吵架。分离这么久后，发现他们不是适合相濡以沫的夫妻。</p>
如果因为矛盾吵架或许会好一点，但是他和江吟只是没有话说，两个人因为彼此都感觉到了痛苦。</p>
坚持在一起的话，痛苦就会变成厌恶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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