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景的皮肤清爽干燥，陈召南十分茫然，不知道他怎么会对游景的身体有过于强烈的欲望。</p>
游景很困难地移动剃须刀，刮得有些慢：“陈召南，不能好好刷牙？”</p>
陈召南嘴里含着泡沫，没办法说话，小小地 “嗯” 了一声，然后抢过游景的剃须刀，自顾自地帮他刮胡子。</p>
牙刷的尾部碰着游景的下巴，陈召南卡住游景下巴两边，将游景的脸稍稍抬起来，剃须刀倒过来向上刮，他一会儿看镜子，一会儿看游景的脸。</p>
游景的手被他夹着，不能随意地乱动，姿势憋屈。</p>
陈召南漱完口，按了按游景变干净的脸：“昨晚亲你都会觉得被胡子扎到。”</p>
“我留络腮胡怎么样？像 Keanu Reeves 那样。”</p>
“嗯...” 陈召南的表情很奇妙，“我觉得你比他帅。”</p>
“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？”</p>
“不是西施，是圣诞老爷爷。你还没给我礼物。”</p>
游景与陈召南对视，想起来陈召南起床以后的确黏人，幸好游景的起床气早就没有了，此刻正在享受这种黏人，他想和陈召南接吻，紧接着也这么做了。</p>
陈召南的口腔有浓烈刺激的薄荷味，在游景舌头进入的那一刻，薄荷就冲上了他的脑门，剃须泡沫是柠檬味，与薄荷味纠缠在一起。</p>
他们接了很久的吻，游景的舌尖麻了，离开了陈召南的嘴唇，问他早餐想吃什么，陈召南回答随便，又重重地亲了游景一下。</p>
假设游景是真的圣诞老爷爷，陈召南认为他也只会给自己送来礼物。</p>
圣诞节的夜晚，陈召南绝不会在床头挂袜子，他一定坐在床上等待游景的到来，不管最终能不能等到，他也会一直等下去。</p>
等游景的礼物，等游景的停留和相信，等游景等了十多年才等到的东西。</p>
游景烤了面包，煎了鸡蛋和培根，打算做三明治。</p>
他在冰箱翻出一瓶黄色的酱，蘸了一点尝，难吃得差点吐出来，他问外边的陈召南：“什么玩意儿，这么难吃，又酸又苦。”</p>
陈召南走过来，接过瓶子看了看：“黄芥末酱，有段时间减肥买的。”</p>
“你还减肥？” 游景倒希望陈召南能长点肉。</p>
陈召南颇为愤恨：“之前有粉丝说我变胖了，我一怒之下吃了一周减肥餐。”</p>
游景摇头：“我能帮你做好吃的减肥餐，” 他把黄芥末酱往桌上扔，“别吃这么难吃的东西。”</p>
“其实我觉得味道还行吧。” 陈召南笑笑。</p>
“你口味这么怪。”</p>
上午游景要去健身，陈召南休息，便跟着一起。</p>
出门之前两人吵了一次架，起因是陈召南第二次把装有纸团的裤子放进洗衣机，游景发现时，陈召南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打电动，洗衣机里所有的衣服都沾上了白色的纸屑，像里面下过一场大雪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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