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局通知家属时，他亲自来了警局，看到王一点的男装模样丝毫不惊讶。</p>
倒是王一点心虚的想躲，生怕他把自己女装的事说出来，让调查局的人都知道。</p>
但厉煋没那么做。</p>
他正常的走流程签字，给弟弟找最好的律师，协商如何补偿受害者。</p>
从警局出来，再看到蓝天白云王一点有种拨云见日的畅快，全身轻松。</p>
厉煋跟在他背后，他送对方到警局门口。</p>
上车前厉煋从兜里掏出烟，给王一点递了颗：“抽吗？”</p>
“来一颗吧。”王一点想到自己很久没抽过了，因为张别鹤不喜欢烟味，冷不丁看到烟还真有点馋，他接过，厉煋递给他打火机。</p>
品牌是某个知名牌子，壳子漂亮，整体都是银制的，王一点用完还给他，两人在警局门口聊天。</p>
厉煋手指夹着烟，问王一点：“你和张别鹤真搞了？”</p>
王一点无语看他：“大哥，咱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简单粗暴，我俩虽然领证了，但还没发生过违背革命友谊的事。”</p>
厉煋笑：“迟早的事，那小子看你眼神火热的很，都快透过衣服缝钻你苦茶子里了。”</p>
王一点：“……我和他纯兄弟。”</p>
厉煋暼他嘴巴的伤：“我和我兄弟关系再铁，也没像你们俩这样，比真情侣都黏糊，你惯着他惯的都没人样了。”</p>
王一点嘟囔：“还不是因为他不靠谱。”</p>
厉煋挑眉：“他不靠谱关你什么事，他没爹妈操心？需要你？”</p>
话虽然直白的呛人，不过话糙理不糙，王一点夹着烟皱眉没吭声。</p>
厉煋看他，眼神沉静。</p>
他换了个换题淡淡说：“我们这些感染过霸总病毒的人都私下有联络，当初一夜之间大家都说张家的嫡系也感染了，可有一件事我却很好奇。”</p>
“什么事？”王一点叼着烟蒂，听到后歪头看他。</p>
厉煋抽了口烟，已经是早秋了，他穿了件铁灰色长款薄风衣，背后是车，目光错过王一点望着某处。</p>
那张眉飞入鬓的脸被烟雾缭绕。</p>
过了一会儿他说：“感染霸总病毒的人会幻想出不存在的记忆，即使别人告诉他那不是真实的，但最后还是被合理化，就连我也不认为我的记忆是假的，哪怕调查结果摆在我桌子上。”</p>
“是，张别鹤现在还觉得我是女生。”</p>
“这样吗……除了记忆出现问题，所谓的病毒还会让我们获得个霸总光环。”</p>
说到这里他觉得很扯的咧咧嘴。</p>
“据说越有权势、越有钱的人，越有资格成为霸总，光环的力量就越强。不光自己记忆会错乱，还会影响周围人，让他们的记忆认知跟着错乱。”</p>
听着的王一点点头：“是这样没错。”</p>
“是吗……”</p>
厉煋把烟头扔在地上，皮鞋鞋尖踩上去碾着。</p>
他垂头看着，忽然轻声说：“那小王队，你说，为什么张别鹤没有这样的反应呢。如果他有光环，你和周围的人不应该对你的性别产生认知错乱吗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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