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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若臣要太后娘娘呢?

萧令宜愣了片刻。</p>

思绪瞬间被吸回十八岁那年冬天。</p>

封后的圣旨已下,丞相府上挂起了红绸。</p>

少年祁鹤安翻墙进来,一身落雪与伤痕潜入她的闺房,要带她离开京城。</p>

她甩开他手时,少年急切地问,“你难道忘了我们的誓言吗?”</p>

她当时是怎么说的?</p>

想起来了。</p>

她说,“誓言?那算什么?”</p>

“今时不同往日,如今我要进宫,去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,你若对我是真心,便不要碍我的路。”</p>

祁鹤安不可置信又绝望的神色又浮现在萧令宜脑海中。</p>

那之后他离京远赴边关,距今也有七年了。</p>

她回忆完往事,脸色反而冷下来,“当年我便说过,是我对不住你。”</p>

祁鹤安抬眸看向背对自己站在灵枢前的萧令宜。</p>

女人一身纯白宫装,脊背挺得笔直。</p>

乌黑的发丝没有一丝装饰,端庄地盘在后脑。</p>

一如当年般冷心冷肺。</p>

可如今的他,已不再会如当年那般伤心了。</p>

“你要我帮你,那么,你能付出什么?”</p>

祁鹤安声音冷漠,幽黑的瞳孔里带着一丝嘲弄。</p>

是啊。</p>

萧令宜如今,手里的筹码少得可怜。</p>

但她面色却不变,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”</p>

“嗤。”祁鹤安蓦地笑出声。</p>

“太后娘娘,我付出那么大的代价,就为了你一个空口无凭的承诺?”</p>

“承诺,那算什么东西?”</p>

他把萧令宜当年的话,原封不动地丢在了她的脸上。</p>

祁鹤安一步一步走向萧令宜,身上铠甲碰撞出冰冷的声音,夺人的气势扑面而来。</p>

萧令宜本该后退的,可面对眼前人,她做不到。</p>

她咬着牙,脚死死地钉在地上纹丝不动。</p>

她就那样站在原地,任由祁鹤安步步逼近。</p>

直到站在她面前,伸手抬起她的下巴。</p>

“我要的,若是太后娘娘呢?”</p>

祁鹤安的手缓慢地下移,落在了她的脖子上。</p>

带着厚茧的手摩擦着娇嫩的皮肤,所过之处留下片片红痕,刺眼极了。</p>

祁鹤安盯着她和七年没什么区别的美丽容颜,那个雪夜的场景再次浮现心头。</p>

有那么一瞬间,他想用力握紧这截细白的脖颈。</p>

让她无法呼吸,只能在他手下战栗挣扎。</p>

可他还没用力,她便已经蹙起了眉,鸦羽般的长睫不停颤动。</p>

和以前一样娇弱。</p>

却一句拒绝都没有。</p>

他冷着脸将手再次往下,掠过她凸起的锁骨,慢慢地停在衣襟的交叠处。</p>

再往下,就是女子决不可被除丈夫以外之人碰触的地方。</p>

祁鹤安凝视萧令宜,明明凑得那么近,可那双眼里却依旧没有他。</p>

萧令宜瓷白的双手覆上祁鹤安粗糙的大手。</p>

“可以。”</p>

在他和肃王之间,萧令宜选择了他。</p>

她在赌,赌祁鹤安还是当年那个嫉恶如仇的明宣侯世子,无论如何,也不会对她和孩子赶尽杀绝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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