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哼，大师兄知道什么？他恐怕自己都没尝过这酒的滋味，说的又怎能信？”宏显对陆瓘所言，嗤之以鼻道，而后自己也尽兴一饮。 “师兄，这就你是从哪弄来的？”陆瓘忽然问道，这双林寺可没有给他打酒的地方。</p>
“从那个张屠户家里拿来的。”</p>
宏显随口回道，而后忽然想起什么，一脸神秘的冲陆瓘道，</p>
“师弟，你可知道张屠户死了？”</p>
“知道，你杀的不是吗？”陆瓘一脸平静。</p>
宏显听陆瓘这话，便知道他会错了意，随后又与陆瓘解释道，那进入大雄宝殿的人不是张屠户，而是另有其人。</p>
真正的张屠户其实因为丢女之事一早便入了平遥县城，去那基督教堂里闹事了。</p>
“原来如此，那是谁杀的？迎客僧空明？”</p>
“是朱六。”</p>
宏显的话语如同一颗小石子丢进湖面一般，在陆瓘的心湖中泛起阵阵涟漪。</p>
而后他又把自己从杨老汉处听来的，一并的讲给了陆瓘。</p>
湖面上波涛渐起，</p>
“是了，想来张屠户那女儿也是被他给害死的。饕餮万物皆吞，冤魂自然也不在话下，慧衍的天眼通自然也瞧不出他身上有怨气了。”</p>
“师兄，你说朱六的胆小性子是一直伪装出来的吗？”</p>
宏显闻言立马反驳道，“怎的可能，后来可能是。但先前一定是真的胆小，毕竟一个幼童哪里装的出来？胆小是真的，杀人也不过是因为张屠户欺人太甚罢了，师弟你怎么喝了酒便开始犯糊涂了呢？”</p>
“那你说他如今这杀人不眨眼的性子是真的吗？”</p>
“自然也是真的，但是被人逼出来的。”宏显颇为疑惑的看着陆瓘，只感觉自家师弟怎么有些神神叨叨的呢？</p>
陆瓘摇了摇头，“我觉得，胆小的性子是真的，杀人不眨眼也是真的。这俩都是天生便有，都是朱六的本性。”</p>
陆瓘眼神越说越亮，</p>
“慧衍法师，最初之时想扬名立万，后来见了终生疾苦，参加起义以拯救世人为己任；而后惹下祸来，双林寺因此凋零，慧衍法师又以守护双林寺传承为己心。这些事情，岂不都是发自真性？岂不都是天生便有？”</p>
“师弟，你究竟想说什么？我怎听得越发糊涂起来了？”宏显眉头隆起，两边的眉毛聚到一起。</p>
湖面波涛汹涌，</p>
“师父下山之前，曾告予我，若是想要先天功突破至二重，需得性命皆修。要谨记全真门旨，多读道藏，悟得真字。我下山前广翻典籍，这真字却怎的也想不明，现在却是有些明白了。”</p>
“庄子言真性，曰：马，蹄可以践霜雪，毛可以御风寒，齕草饮水，翘足而陆：此马之真性也。”</p>
“唐代惠能法师《坛经·》中讲“一切般若智，皆从自性而生，不从外入，莫错用意，名为真性自用。”</p>
“我全真门旨曰:识心见性，独全其真。先前看时，都是空话，现如今细想，却别有一些感悟。原是如此，合该如此！”</p>
陆瓘身上道袍无风自动，心湖当中江翻海搅，气海穴处的先天功真炁亦是尽皆沸腾。</p>
一点灵光自陆瓘心湖之底显化而出，徐徐飘起，周边心湖湖水皆退。</p>
气海穴处，一股真炁自动凝成气团。</p>
陆瓘闭上双目，眼前一片漆黑，忽而一声雷响，一片明光。恍惚中，他好似看到那点灵光与气团交汇相融。</p>
而后心口一阵悸动，绛宫大开，这点灵光与气团的混合物寓居其中。</p>
一道全新的先天真炁自其中萌发。</p>
陆瓘睁开双眼，虚室生白！</p>
先天功二重，成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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