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什么？”陈烟用力推开那女人。“给她道歉！”</p>
我擦去嘴角的血渍，冷笑着，“夏总，你认错人了。这位先生并不是你要找的人。”</p>
“请你给她道歉！”陈烟取出他的身份证，证实了她的莽撞，他逼视着她，绝不容忍她犯的错误。</p>
“不可能，不可能！我不会认错的，你是不是改了名字？”那女人不死心地拽住他的胳膊，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，但是眼前之人却毫不把她放在眼里，他冷漠，无情地推开她，握住我的手，推着购物推车，默然离去。</p>
她身边的黑衣男子拉住了她。</p>
汽车呼啸着驶在路上，开车的人沉默不语。</p>
既然他不想解释，我又何必多言语。</p>
靠在车座上，满心疲倦。</p>
人生是困顿的。这世间像一个巨大的透明的玻璃器皿，将我们所有的人罩入其中。像那只玻璃花瓶，透明的壁，阻挡了我们所有的人。每天都在狂奔突袭，却不过是徒劳，找不到出路。</p>
“阿宁。”他叹息着，一只手握住我的手。我用力挣脱他，冷清地道：“好好开你的车。”</p>
“我有给你写eail，你有没有收到？”他侧头望我。</p>
“没有。”我冷冷地道。沉默片刻，我还是没忍住地问，“你和她，是怎么回事？”</p>
“宁宁……”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捻着脖颈上挂着玉坠。我知道他紧张不安的时候便会如此。</p>
“你不想说便算了。”我闭上眼睛，再不说话，头痛欲裂。</p>
他将车停在院外，开了车门看着我下了车。然后把我推到门前，门上一个电子屏幕，映出我模糊的不辨悲喜的脸。繁复的缠枝大铁门嗒的一声开了。</p>
“欢迎回家！”他笑着，眼里暖暖的，“我把你的照片录入门禁系统里，人脸识别，以后你不必担心自己找不到钥匙了。”我站在院子里，他打开后备箱，取出今天采购的物品，一袋一袋提进院子里，我提了袋子上楼。</p>
“楼下用来做什么的？”我问，站在白色的楼梯尽头。厚重的门嗒地开了。</p>
“楼下是我的工作室。”他提着那大红的被子跟在我身后，进了门。</p>
“你是说，以后要在家里办公么？”我把胶袋里的东西一件件取出来，碗碟冲洗干净消毒放进碗柜，水果蔬菜肉类分类放进冰箱。</p>
“怎么说呢？市区的房子不好找，还没定下来，我自然不愿意把工作都带到家里来做。但是有时候灵感来了……”他从后面一把抱住我，在站在水龙头前冲洗着双手。身体在他的怀抱中，僵直，如一株被秋风吹掉所有叶子的枯树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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