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称得上震惊。</p>
季清夏，喂阿荠吃饭？还哄阿荠睡觉？</p>
陈笙惊讶的表情太过可爱，季清夏失笑，抬手轻轻在他面前打了一个响指。</p>
“回神了。”</p>
陈笙连忙低下头去。</p>
“阿荠还在睡，我煮了饭放在锅里温着，要不要一起吃一点？”</p>
陈笙掐了掐自己的手臂，想要确认这是梦境还是现实。</p>
手臂还带着摔倒时留下的伤口，陈笙忍不住闷哼一声。</p>
“怎么了？”</p>
季清夏伸手去扶他。</p>
入手一片濡湿。</p>
这么冷的天，他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？</p>
不待她开口询问，陈笙已经下意识迈开一步躲掉了她的手。</p>
“我……我去看看阿荠。”</p>
他一瘸一拐的逃进了卧房。</p>
卧房里，阿荠睡的正香。</p>
陈笙俯身摸了摸阿荠瘦的没什么肉的小脸，阿荠似乎感觉到是爹爹回来了，茫然睁开了眼睛。</p>
“爹爹~”</p>
软乎乎的喊人。</p>
陈笙捏了捏他的脸蛋：“爹爹吵醒你了？”</p>
阿荠迷迷糊糊的摇头，抱住陈笙的手腕蹭了蹭，又想起什么一般，伸着两只小手比划着，跟陈笙分享自己新学到的词：“娘亲~饱饱~”</p>
陈笙的手指僵住了一瞬，声音不自觉的有些沙哑。</p>
“娘亲？她……她让你这么叫的？”</p>
阿荠还是很困，看到爹爹回来，放下心之后更困了，打了个哈欠，慢悠悠的重复：“爹爹……娘亲~”</p>
一边嘀咕着，就又睡着了。</p>
书房。</p>
季清夏等了许久，终于等到陈笙迈进了书房的门。</p>
天已经完全黑了，只有桌上的一盏油灯点着，季清夏朝他摆手：“快来吃饭，粥都有些冷了。”</p>
陈笙沉默着坐在了桌旁。</p>
昏暗的油灯下，陈笙转头看向季清夏，只觉得她的脸分外陌生。</p>
他看着她，声音晦涩。</p>
“你……到底是谁？”</p>
若说之前，季清夏的举动只是让他觉得有些奇怪，包括她以一己之力击退了五个身强体壮的打手，陈笙也觉得大概是自己对她不够了解。</p>
可无论怎样，真正的季清夏不会让阿荠喊她娘亲。</p>
季清夏似乎愣了一下，却没有惊慌，只是笑的有些无奈。</p>
“就知道你很聪明，一定会发现不对劲。”</p>
她就这样看着陈笙，一字一句的开口。</p>
“若我不是她，你想怎么办？”</p>
“我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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