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伴随着一个声音：“陛下，徐正一来迟，还请陛下恕罪！” </p>
却是徐正一终于赶来了！ </p>
武雉看到徐正一，脸色一喜：“查到元凶了吗？” </p>
徐正一点点头：“幸不辱命，查到了！” </p>
“是谁？朕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！”武雉眼中闪过一抹狰狞，道。 </p>
“是……纪辰！” </p>
“什么？” </p>
听到这个名字，武雉一呆。 </p>
她想到了所有人，唯独没有想到纪辰！ </p>
巫蛊人偶，竟然是纪辰埋下的？ </p>
他对自己的恨意，已经达到这种地步了吗？ </p>
武雉脸色一点点变得阴沉起来。 </p>
眸底涌动着一抹浓浓失望跟杀意。 </p>
也对，自己将纪辰一撸到底，贬为平民，还一度想要杀了他。 </p>
他不恨自己就怪了！ </p>
如此一想，纪辰埋下巫蛊人偶的动机，就说得通了。 </p>
“好！很好！” </p>
武雉怒极反笑。 </p>
“他也算是本朝第一个敢用这种手段加害朕的了！” </p>
“既然他不想活，那朕就满足他！” </p>
“即刻带朕去大理寺！朕要亲自审问他！” </p>
说完，武雉就大步走下龙椅。 </p>
朝着殿外走去。 </p>
浑然不顾此时还正在上朝。 </p>
百官看着武雉离去的背影，尽皆愕然。 </p>
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。 </p>
只有太师以及一众党羽，笑而不语。 </p>
一个个兴奋不已，恨不得当场举杯庆祝。 </p>
大理寺监牢内。 </p>
武雉在怒气加持下，脚步极快。 </p>
有因为下跪而挡了道路的狱卒，直接被她一脚踢开。 </p>
可怜被踢开的狱卒，哪怕翻倒在地，也不敢动弹一下，活像一只四脚朝天的王八。 </p>
终于，武雉来到关押纪辰的牢房前。 </p>
而纪辰就像是没有看见武雉一样。 </p>
一个人坐在草席之上。 </p>
双手打着拍子。 </p>
口中高歌不已。 </p>
“大瓮一扬倾江海 </p>
饮日吞月胸中来 </p>
大梦一场三千载 </p>
悲喜穿肠莫挂怀 </p>
大风翕张浪形骸 </p>
疏狂放歌死便埋 </p>
大疯一趟两相忘 </p>
不知东方天既白” </p>
歌声充满了不尽的疏狂跟放浪。 </p>
还带着丝丝疯癫、悲怆。 </p>
本来满腔怒气的武雉，在听到纪辰这番歌声之后，不知为什么胸中怒气竟然不知不觉消退了大半。 </p>
她就站在监牢外面，也不说话，静静听着纪辰歌唱。 </p>
直至纪辰声音渐低，余音消散。 </p>
这才轻轻开口：“此歌叫做什么？” </p>
纪辰斜睨武雉一眼，也不起身行礼，只是淡淡回应道：“《大氿歌》。” </p>
“大氿歌？好名字！” </p>
“陛下当初说想听臣唱歌，臣以五音不全推脱。今日臣必死无疑，就以此歌作为对当初的回应吧！”纪辰道。 </p>
武雉闻言，目光忍不住一闪。 </p>
似乎想到了四海未定之时两人相处的情景。 </p>
往昔画面一幕幕闪过。 </p>
最终化作一声叹息：“其实……你可以使用那张空白圣旨。” </p>
纪辰闻言嗤笑一声：“陛下若想杀臣，臣就算用了圣旨又能怎样？还不是一死。” </p>
“陛下若不想杀臣，臣就算不用圣旨，也不会死。” </p>
“所以……” </p>
纪辰微微一顿。 </p>
目光如同利剑一样，看向武雉。 </p>
“陛下到底想不想杀臣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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