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这只是个平常的午后，而他们之间出现的问题，产生的矛盾，和说出口的伤人话语，统统只是祈云睡着时做的一场梦。</p>
“你饿不饿？”姜仪站起身，朝祈云的方向走去。他穿着柔软的睡袍，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，头发没有吹干，湿漉漉的，应该是刚洗完澡：“我叫了外卖，有粥。”</p>
如果真的只是梦，祈云想，那一切多美好。</p>
姜仪的忽冷忽热，欺骗和隐瞒，刻薄和伤害，都只是他梦境中无端的臆想。梦醒了，伤害就会不复存在，他还是能像从前一样，毫无保留地去爱。</p>
可发麻的手脚，干痛的喉咙和陌生的阴暗环境。赤.裸裸的现实，无一不在明晃晃地昭示，他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。</p>
“姜仪。”祈云终于开了口，他嗓子发哑，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，刀割般生疼：“你在干什么？”</p>
姜仪充耳不闻：“……再不吃就冷了，我去给你温一下。”</p>
祈云有点站不住，光是说话，就需要耗费很大的精力。药剂的后劲太强，姜仪下手的时候，压根没有半点收着。</p>
他喘了口气，才缓慢地摇了下头，说：“我的手机呢。”</p>
“关机了。”姜仪无谓地笑了下，语气轻哄：“我帮你收起来充电。”</p>
“还给我，”祈云没有动，站在原地，很平淡的语调，“我有事。”</p>
“有什么事？”姜仪敛起笑意，抬起手，有点用力地揉了下祈云被拆去纱布的柔软肌肤，腺体·没有完全恢复，泛着吓人的红肿。</p>
他眸子褪去伪装的和善，戏谑的讥讽从裂缝中钻出来，轻而易举地让祈云感到刺痛：“指望那个王清越来救你吗？你都这样了，祈云。”</p>
姜仪眯了下眼，在看见祈云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时，很是快意地笑出了声。</p>
他心满意足地笑起来，轻声说：“你的易感期还没过吧，他一个alpha，能帮你什么？”</p>
“但是我可以。”他松开手，仿佛祈云是什么足够心爱的玩具，有点幼稚地强调：“只有我可以，你听见了吗，祈云。”</p>
◇ 第32章 “锁。”</p>
祈云喉结用力滚了滚，尖锐的疼痛牵扯着神经。他下意识地耸起肩，好半天，才忍过那阵难捱，咬着唇壁，硬生生将声音憋回去，没让自己表现得太过狼狈。</p>
他双唇紧抿，脑子也乱哄哄的。不争的事实摆在他面前，但是祈云不敢相信。</p>
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的成年人，大概都没有办法坦然接受。</p>
姜仪的意思太明显了，祈云垂在身侧的手松了紧，紧了松，直到掌心被指尖戳出凹陷的痕印，才堪堪抬起头，神色维持着冷静：“报个平安。”</p>
他的退让来得太快，反倒让姜仪措手不及起来。祈云蓄了点力气，重新站直身子，稍稍向后退了一步，拉开同对方的距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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