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愚蠢的学徒啊，你为什么总是问这种白痴的问题。”</p>
女巫嫌弃的瞥了伊恩一眼。</p>
“答案其实早就在呈现你的面前，只是你对真相选择了无视。”女巫重重的叹了口气，所说出的话却是让伊恩满脸茫然。</p>
他无视了个啥？</p>
他自己怎么意识不到？</p>
“老师，我承认我是个蠢材，所以，你可以告诉我他是谁吗？”</p>
伊恩心中有着按耐不住的好奇。</p>
“你是小猪，但我不是。”</p>
女巫却是嗤笑出声，“告诉你，让你再去告诉他，他想起来后又能继续在这里蹦跶许多年，你觉得我是那种会给自己找不自在的人吗？”</p>
玛拉老师看起来确实很不待见潘德罗。</p>
她说的太有道理了。</p>
伊恩都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。</p>
“你知道吗？包括这个城堡里的所有造物，还有我向你展现的能力，这些都不是魔法，都只是认知带来的一种塑造。”</p>
女巫忽然之间非常突兀的开始了感慨。</p>
“认知？”</p>
伊恩感觉有些诧异。</p>
“是的，在这片和尘世距离甚远的土地，认知决定了你能够在这里做到什么事情。”女巫点了点头继续耐心解释。</p>
“我相信知识的力量，而他则相信，他能做到所有他想要做到的事情……足足三次，他都证明了他的认知比我更加坚定。”</p>
女巫委婉的解释了自己不敌潘德罗的原因。</p>
语气也有些不甘和……落寂。</p>
“这也可以的么！”</p>
伊恩很难想象有人竟是在迷离幻境搞起了“我寻思之力”的操作。</p>
“是啊，如此不讲道理，知识，居然敌不过信念，这何尝不是一种不可能的奇迹。”女巫唉声叹气了起来。</p>
就在伊恩还在琢磨，她的言语是否存在一些暗示的时候。</p>
女巫抬起头。</p>
目光看向了外面七零八落的铠甲碎片。</p>
“你需要负责给我重塑这些卫兵。”</p>
又是突然的转折。</p>
让伊恩不禁愣了一下。刚才都还在说着关于潘德罗的话题，这玛拉老师怎么一下子就来了一个三百六十五度大转弯啊！</p>
嘶！</p>
老女人的脑回路！</p>
“啊？不是说好了让他给您找一条死龙来看门吗？”</p>
伊恩一脸无辜的瞪大了眼睛。</p>
“那是赔偿，而这，是你作为学徒应尽的本分。”女巫冷笑着抓起了一本伊恩带进来的魔药抄录版课本。</p>
“我只会捏小人，不会造会动的钢铁人。”</p>
伊恩小手一摊。</p>
回应他的是女巫的冷笑。</p>
“不会，那就去学。”</p>
多么熟悉的话语。</p>
“这算是新的作业吗？”</p>
伊恩已经有些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感开始减弱。</p>
“我不指望你几天就能学会，但我会定期检查你的学习进度。”阅读起魔药文本的女巫，再次从自己的礼服上撕扯下了一角。</p>
“下一次，先滚回那个小姑娘的镇子上，然后再来找我。”随着女巫轻轻的一扔，密密麻麻写满了符文的礼服碎片落到了伊恩手中。</p>
“我怕时间来不及。”</p>
伊恩的身影已经开始变淡。</p>
“会来得及的，已经不一样了。”</p>
女巫的声音带着轻描淡画的确定，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再抬头，一直都在阅读着那被伊恩带进来的课本复制品。</p>
“滴答~滴答~滴答~”</p>
时钟在转动。</p>
伊恩猛然于现世睁眼。</p>
他罕见的没有去看墙壁上的时间，也没有去看手中又一片礼服的碎片，而是迫不及待的第一时间打开了自己的个人面板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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