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下去吧。” 胖子双脸红肿，忙不迭离开。</p>
他不敢回头，怕看见疯子。</p>
陆延路过柜子，从缝隙里拿出药瓶，迅速吞了两粒。</p>
他藏好药瓶，走进厨房，弯下腰捡起厨具。</p>
费林林拿着铲子看他，“你恐吓他了吗？”</p>
火热而滚烫的油从锅里溅出来，陆延拉着她旋转一圈，把人护在胸前，用后背对着油锅。</p>
费林林仰起头才能看见陆延的眼睛。</p>
她刚想说话，手上的铲子就被陆延拿走。</p>
“没有。”他问：“要煮什么？”</p>
“煎鸡蛋，我那边煮了面。”</p>
她话音刚落，煮面的锅溢出满是泡泡的水。</p>
她赶紧去把盖子掀开。</p>
等泡泡消下去，把盖子盖回去，她侧目，见陆延那双小栗色的手敲开鸡蛋。</p>
他认真专注，那修长的手指节骨分明，本应该握硬笔的手，此刻抓着锅铲。但他侧脸轮廓完美得无可挑剔，当了家庭煮夫也会一样活色生香。</p>
“费林林。”</p>
他把鸡蛋翻了一个面。</p>
“不要再看我了。”</p>
“你的面又溢水了。”</p>
不必回头，单靠感觉，他就能知道身边人的目光比热油还要滚烫。</p>
费林林去打开盖子。</p>
“可是陆延，你好好看。”</p>
这算是，变相表白吗？</p>
可是，为什么？</p>
陆延一个稍不留神，鸡蛋侧边就煎糊了一块。</p>
他把鸡蛋铲出来，正想扔掉，费林林及时给他递上一个干净的碟子。</p>
她说，“不要浪费。”</p>
“你吃？”</p>
“好。”</p>
陆延瞥她一眼。</p>
另一个锅在咕噜咕噜响，费林林去看。</p>
趁她不注意，陆延的目光总是忍不住追随她。等她回头，又把目光收回来。</p>
他若无其事地再拿了一个鸡蛋，然后往锅里加油，准备着再煎一个。</p>
厨房里只剩下煮饭的声音，温馨又和谐，这要是换了以往，陆延连想都不敢想，他们曾经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只有床上的交流。</p>
无论如此，他绝不愿意再回到过去。</p>
他犹豫着，漫不经心地问：“在煮什么？”</p>
“白水煮肉。”</p>
预计最后成品是鸡蛋汤面，有几块蘸了酱油的水煮肉片。费林林没有厨房经验，能得到这个结果十分满意，但陆延固执地要切一些葱。</p>
虽然不好葱姜蒜末这些东西，但是费林林由着他去。</p>
他洗了砧板，剁剁开始切。</p>
费林林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。</p>
菜刀再次落下，她听见了与切葱不一致的声音，侧目去看，血从男人的手上留下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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