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寿道人……”</p>
我声音特别微弱，只确保丝焉能够听到。</p>
丝焉眸子一缩，额间泌着一层薄汗，顿不敢出声。</p>
寒意越来越重，心越来越沉。</p>
随着天寿道人缓步往前走，他距离我和丝焉所处的地方越来越近了……</p>
气机的锁定消失了。</p>
我太虚弱了，虚弱的让他无法感受到存在。</p>
可天寿道人……依旧知道我藏身在这里！</p>
“你走……快！”</p>
豆大的汗珠从脸颊处淌下，我催促丝焉。</p>
她却紧绷着脸，并没有要离开的举动。</p>
“走啊！”</p>
我内心焦急，却不敢让声音变大。</p>
“柳，自，愈！”</p>
低沉的话音，从下方传来，并不大声，却在耳边回荡萦绕。</p>
心，再传来一阵失重的坠空感。</p>
“出来吧。”话音分外平淡，似是古井无波。</p>
我眼皮不停的跳动，手紧握，又松开。</p>
天寿道人停在了某一处位置。</p>
正是那老仙儿残骸所在之处。</p>
他似是低头看那残尸。</p>
“要走……一起走！”</p>
丝焉声音压得更低。</p>
“走不掉……你还可以去搬救兵，告诉大师兄……”我话音更微弱。</p>
“来不及，他们不会留着你的命。”</p>
平时丝焉好说话，关键节骨眼上，却偏偏不听安排了……</p>
“呵呵，不愧是老夫都觉得，还不错的小辈。”</p>
“焚我外观，将我天寿道观的隐秘公之于众，打碎刹娑遗骨，让老夫都吃了大亏。”</p>
“嗯，没想到，柳家也有人盗学外门道法，这四规山的雷，你用的很顺畅，只不过你道行不够，以至于折损寿元。”</p>
“天寿道观，将是你的归宿，你会是老夫收的最后一名弟子。”</p>
“柳自愈！”</p>
“还不快快出来，给老夫磕头拜师！？”</p>
天寿道人的声音更大，在山间回荡不断！</p>
我脸色大变，心头更是骇然。</p>
收徒？</p>
这太荒谬了。</p>
可事实就摆在眼前，天寿道人……的确是要收徒。</p>
丝焉脸色微微一白，她忽地拉住我手腕，死死的攥紧，没有松开。</p>
我能从她眼神中看出来慌乱。</p>
她，是怕我动摇？</p>
“柳自愈，为何，还不现身？”</p>
“老夫是了解羌人的，你学二法，必定不为族群所容纳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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