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济仁苦笑道：“我不是不愿意出手。只是……我在想怎么做。”</p>
他低声?道：“玉贞，咱们手里的?麻药，给胡大嫂切瘿瘤用的?那种，只能顶半个时辰。你平日服药多了?，可能……连半个时辰的?效用也没有。万一中途你突然醒了?……”</p>
方维浑身?一震，“是的?，一般的?麻药放不倒她。”</p>
卢玉贞道：“这个容易。将我的?手脚用布条子紧紧捆在床头床脚，我能忍住的?。我记得当年我家养的?羊，顶破了?小狗的?肚子，肠子拖了?一地。我爹将肠子洗洗塞了?回去缝上，小狗也活了?，也没用什么麻药。”</p>
蒋济仁皱眉道：“人怎能和猪狗相比。你会疼死的?。”</p>
方维惊慌地摆手：“娘子，这如何可以。这不是……跟凌迟一样的?酷刑。”</p>
卢玉贞微笑道：“关二爷还会刮骨疗毒，我什么都不怕。”</p>
蒋济仁见到她眼中的?决心，又柔声?问?道：“玉贞，也许你苦痛受尽，最后还是……回天乏力。你……”</p>
她微笑道：“我愿意的?。”</p>
蒋济仁点点头，坐了?下来：“既然事情定了?，那咱们商量一下，要准备些什么。”</p>
他对着方维道：“惟时，桑皮线我手里有，让御药房送些象牙粉来，止血用。”</p>
方维在纸上记了?：“我这就吩咐下去。”</p>
蒋济仁想了?想：“你刚说到凌迟，倒是提醒我了?。叫刑部的?刽子手过来。那些人都有家学渊源，知?道如何下刀不死。”</p>
方维连连点头：“这个也容易。”</p>
卢玉贞道：“准备一匹纱布，洗净用滚水烫过备用。”</p>
蒋济仁忽然停住了?，开口道：“惟时，我突然觉得，我不是动刀的?好人选。”</p>
方维顿时着了?急：“你怎么又打?退堂鼓呢？如今是箭在弦上，不得不发了?。”</p>
蒋济仁道：“你曾请了?圣旨，征召外地医术精湛的?大夫进京。其中有一位，是楚王府推举的?，我在京中也听说过他的?名号，不知?道他进京没有。”</p>
方维疾步从?房中走了?出来。胡掌家在外头候着，方维递给他一张纸：“这是我的?手书，你立刻去东厂提督衙门，并告知?北镇抚司陆都督，让东厂和锦衣卫所有人即刻出动，搜查全?京城的?客栈民房，找一位从?湖北来的?大夫，叫李实功。”</p>
第274章 守望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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