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方源，还是方正？”有些学员在嘀咕，仍旧有人分辨不出方源和方正这两个孪生兄弟。</p>
“是方正。方源总是一脸冷漠，脸上绝不会出现紧张的神情。”有人解答道。</p>
“哦，那就有看头了。方正可是我们山寨三年唯一的甲等天才呢。”众人纷纷投去目光。</p>
方正感受到了这些目光中蕴含的压力，这让他更加紧张。</p>
站在场上，他手指都在微微颤抖。</p>
他打出第一记月刃，原本是瞄准的草人胸膛，但是却因为紧张的缘故，而打偏了。最终月刃印在草人傀儡的脖颈部位。</p>
少年们立即传出一阵轻微的惊讶声。</p>
他们以为这是方正有意为之，不打最容易命中的傀儡胸膛，而是那脖颈，这是对自己攻击手法自信的表现。</p>
不由地，更加期待方正接下来的表现。</p>
古月漠北和古月赤城二人，亦是面色微沉。</p>
能看出方正失误的，场中只有学堂家老和方源二人。</p>
“好险！”看到这记月刃，方正心中惊呼一声，暗暗觉得侥幸。</p>
他几口深呼吸，强制镇定下来，再发两道月刃。这次他没有再失误，两记月刃都打在草人傀儡的胸膛，准确命中。</p>
这个结果，让学堂家老点点头，漠北和赤城则镇定下来。方正的这个成绩，和他们不相伯仲，就看学堂家老怎么评分了。</p>
其他的学员们，则发出声声叹息。方正之后的表现，并不出彩，让他们有些微微的失望。</p>
接下来的几组，就没有什么看点了。再没有人能表现得比漠北、赤城、方正他们三人更好。</p>
少年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。</p>
“这样看来，今天考核的头名应该在他们三人当中产生了。”</p>
“他们三人都击中了草人傀儡，不知道家老大人会更看好谁。”</p>
“等等，到最后一组了，方源上场了。”</p>
“哦，就是那个丙等的‘冷酷天才’？呵呵。”</p>
直到最后一组，方源才施施然上场。</p>
“是那个方源……”古月漠北抬头看了一眼方源，又垂下眼帘，不是很在意。</p>
“上次让你走了狗屎运，意外选了一个意志薄弱的月光蛊，才让你夺得第一。这次看你怎么表现！”古月赤城环抱双臂，等着看方源的笑话。</p>
“哥哥……这次可不比上次了，我努力练习了那么久，一定能超越你。”人群中，古月方正抿着嘴唇，双拳下意识地握紧。</p>
上次炼化本命蛊的考核，他以甲等资质却屈居第二，自然并不服气。</p>
尤其是当他了解到方源能够获胜的原因，竟然是因为运气好，才夺得第一的。这让他更加不甘心。</p>
对于古月方正来讲，战胜自己的哥哥方源，对他有着特殊的重大意义。</p>
不少视线集中在方源的身上，学堂家老的目光，也凝视向他。</p>
方源毫无动容，表情冷漠。</p>
他站定之后，真元涌入掌心中的月光蛊，手掌一切，发出第一记月刃。</p>
月刃飞得很高，不仅越过了草人傀儡的头顶，还高出了竹墙。飞了将近十五米的距离，这才光芒黯淡下去，消失在空气中。</p>
“噗嗤……”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。</p>
“这也偏得太离谱了吧。”有人嘿然冷笑。</p>
“的确是天才呀，难怪得了炼蛊第一呢。”有人说着嘲讽的话。</p>
早些年，方源创作诗词，展现出早智的时候，就引起了这些人的不满。后来又靠着“运气”得了炼蛊第一，更让他们不满的情绪中，又增添了一份嫉妒。</p>
很多人都等着看好戏，等着方源这个“天才”出丑，而方源这记月刃也没有让他们失望。</p>
人群中嗤笑声连成一片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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