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尘雨或许并没有听懂他的意思，所以没有回应。</p>
“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，”向阳继续说道，“我在你的手臂上看到了一些奇怪的印子。”</p>
这好可能不是一个应该问出口的问题，但他忍不住。</p>
“小阳。”付尘雨轻声唤。</p>
向阳立刻回应：“我在！”</p>
付尘雨侧过头，在他肩颈嗅了嗅：“你好好闻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向阳本能地缩着脖子闪躲。</p>
“别动，”付尘雨收拢了手臂，“我站不稳。”</p>
向阳不得不僵着身体，一动不动。</p>
付尘雨显然是刻意避而不谈，他也不好意思再去追问了。</p>
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，会留下那么多的伤痕，一定不是什么开心的故事吧。</p>
意识到付尘雨不愿意告诉自己，向阳不禁感到有些失落。</p>
但他还是继续安慰。</p>
“再忍一会儿，”向阳轻轻地拍着付尘雨的背脊，说道，“看完就立刻回去休息。”</p>
“不急，慢一点也好，”付尘雨似乎是笑了一下，“我想跟你待在一起。”</p>
向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</p>
他脑中依旧还是方才所看到的画面。</p>
付尘雨苍白的皮肤，青色血管顺着钢针流出的深红色血液，还有那一道又一道的疤痕。</p>
过去，他一直默认着付尘雨总是穿长袖是因为天生体寒，怕冷。</p>
沉默了好一会儿后，他问了付尘雨一个过去曾经问过的问题：“学长，你喜欢痛吗？”</p>
付尘雨的回答也和当时一样：“不喜欢。”</p>
他说完顿了几秒，又轻声强调：“非常讨厌。”</p>
第30章 变态学长和东郭先生</p>
问诊时，当医生得知付尘雨已经烧了两天，并且昨天晚上就上了三十九度，当下便问为什么不早点来。</p>
付尘雨沉默以对。</p>
医生开了退热针和消炎药，需要挂水。</p>
付尘雨依旧老实，半点不挣扎，乖乖地打了屁股针，又被向阳领着去了输液室。</p>
明明一点也不害怕打针吃药，却讨厌医院，多奇怪。</p>
付尘雨挂上了水，迷迷糊糊地靠着椅背，却并不睡，半睁着眼一直看着向阳。</p>
向阳回看过去，他便对向阳露出笑容。</p>
“休息一会儿吧。”向阳说。</p>
付尘雨睫毛轻轻地颤了颤，闭上了眼，又睁开，说问道：“可以拉你的手吗？”</p>
向阳把手递过去，让付尘雨将输着液的手覆在自己的掌心上。</p>
冰凉的液体顺着钢针进入付尘雨的血管，让他的手也变得凉凉的，不再滚烫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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