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留在付尘雨嘴里的，付尘雨全咽了下去，一滴不落。</p>
甚至还——</p>
“向阳——”</p>
前方突然传来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。</p>
向阳瞬间起立，大声喊：“到！”</p>
整个教室陷入死寂，所有人都扭头看他。</p>
向阳呆滞着眨巴了两下眼睛，然后听见了身旁褚非凡绝望的声音：“你是傻逼吧……”</p>
老师冷着一张脸：“点个名，那么激动啊？”</p>
向阳赶紧坐了回去。</p>
前后左右都是笑声，把他臊得面红耳赤。</p>
褚非凡默默地往另一侧挪了一个座位，与他拉开距离，假装并不认识。</p>
去食堂的路上，褚非凡问了一个熟悉的问题：“你跟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啊？”</p>
这个“他”指的是谁，再明显不过。</p>
向阳知道瞒不过，也不想骗自己最好的朋友，可梳理了半天，又说不出个所以然。</p>
“不知道，”他说，“感觉上……也不像在谈恋爱。”</p>
“但很接近了是不是？”褚非凡说。</p>
接近吗？</p>
向阳不敢点头。他没有任何恋爱经历，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，无论是身边的朋友还是看过的文艺作品，没见过谁是像他们这样恋爱的。</p>
“不知道怎么说，”向阳皱着眉，“恋爱这种关系，可能太正常了，是正常人的需求。但学长这个人……他……”</p>
说着说着，向阳的心情便沉了下去。</p>
付尘雨这种人，真的会有与他建立正式恋爱关系的念头吗？付尘雨的大脑里，存在“恋爱”这个词汇吗？</p>
“我去”褚非凡皱眉，“看你上头的。我就知道你还是喜欢他。”</p>
向阳一愣。</p>
他一个激灵，瞬间瞪大了眼睛：“不是啊！”</p>
褚非凡撇了下嘴，根本不反驳。</p>
向阳低下头：“我只是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</p>
“停，”褚非凡比了一个stop的手势，“再深入的细节我不关心了，不用交代。”</p>
“你知道的嘛，我这个人有点讨好型人格，”向阳摸了摸鼻子，“而且性格也不够强势，特别容易随波逐流。我……”</p>
褚非凡翻了个白眼，没理他。</p>
吃完饭回到寝室，向阳在社团群里发了一条消息，又拜托贝贝设置成了公告。</p>
既然他想不出花样，不如集思广益。喜欢热闹热衷聚会的社员多的是，总会有合适的点子。</p>
发布后，反向非常不错，众人纷纷献计献策。</p>
向阳也很积极，用电脑登陆了聊天软件，又打开了文档，把群里的提案一一记录了下来，打算之后进行投票。</p>
“你们有没有觉得最近蚊子特别多，”背后传来老章抱怨的声音，“我昨天晚上被咬了好几个包。”</p>
“我怎么完全没事，”褚非凡说，“你确定是蚊子？可别是过敏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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