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站长揉了揉鼻梁，有点疲惫挥了挥手，示意他出去。</p>
程明远刚出了办公室的门，就看见高勇在外面等他。</p>
“哥，蔡站长怎么说，那顾清风真的是有共党嫌疑！”高勇咬牙切齿。</p>
“走！去我的办公室再说！”程明远推着他进了自己的办公室。</p>
“哥，你怎么打断我的话？”高勇顺手关上门，语气中透着些许委屈。</p>
“我们初来乍到的，一举一动都需谨言慎行才是立足之本。”程明远拍着他的肩膀按在椅子上坐下。</p>
高勇还是不安地站起来：“哥，那顾清风的确古怪得很！”</p>
“我晓得。”程明远递了一支烟给他：“共党杀了我亲弟弟，我难道不想替他报仇？”</p>
“那，哥你还瞻前顾后？”高勇这下更不解他如此谨慎。</p>
程明远望着眼前这个跟随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，叹了口气，踱步走到房门前，打开房门看了看，见没人听墙根，又随后关上门反锁好。</p>
“哎呦喂，哥，你怎么拧我的耳朵？”高勇捂着被程明远揪着的耳朵痛呼到几近嚎叫。</p>
程明远凑近他：“不拧痛你，怕你不长记性！”</p>
“哥，哥，你先放手，有话好好说～哎呦！”高勇讨饶道。</p>
程明远一把放手，高勇一个趔趄没站稳，身体一下子失去重心，“啪”的一下趴在了办公桌上。</p>
他这才发现办公桌上放着的一封信，字迹是如此的熟悉：“哥，汪副主席给你来信了？”</p>
程明远也不避讳他：“你打开看看！”</p>
真的可以？</p>
高勇狐疑看着程明远，直到程明远再次点头，他这才从办公桌上爬起来，拿起信封展开：“原来汪副主席和顾清风有过节？”</p>
“哼，汪副主席在南京时，他的亲侄女喜欢上了顾清风，本想着能成亲家，可是顾清风不仅不领情，还把人家侄女给奚落了一番”程明远有些愤慨不已：“晓妮哪点配不上他？”</p>
见他如此愤慨，高勇不由得猜想，是不是他也喜欢汪副主席的侄女？</p>
“你别想多了，汪晓妮岂是我等可以肖想的。”程明远一反平时的冷酷，说话都变得不自然。</p>
晓妮？高勇知道这一定就是汪副主席的侄女汪晓妮无疑了。</p>
因为信上说她过几天也会来上海，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，能让自己情同手足的上司这样替她打抱不平。</p>
“别多想了，这几天给我好好盯着顾清风的行踪，千万别打草惊蛇！”程明远一提到汪晓妮，犀利的眼神都变得柔和了许多。</p>
“那哥，汪小姐要来上海，你要不要去理个新发型，买几身新衣服？”高勇从自己衣服兜里拿出一袋银元：“哥，这是手下几个兄弟赚了点外快，给咱们的分红。”</p>
他说的所谓外快，无非就是底下几个兄弟打着程明远的名号，帮几个赌场出刺头无赖的时候罩罩场子罢了。</p>
“多嘴！”程明远话是这样说，还是从他手里接过了那袋银元：“你自己没留？”</p>
““哥，你说这就太见外，我年轻，现在不需要用钱，你都三十了，是时候要给兄弟们找个大嫂！”高勇平素就对程明远忠心耿耿，要不是他落魄时程明远收留他，他早就是黄浦江上漂着的一屡孤魂野鬼。</p>
高勇除了必要的开支，和打点底下兄弟的钱，一股脑全给了程明远，以报答他的知遇之恩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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