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冬。</p>
上海的郊外也还是有些寒凉。</p>
那两帮人马忙活了半天也没有检查出一点有用的线索。</p>
程明远从怀里掏出香烟走到一边，正准备自己点燃，一只拿着打火机的手帮他上了火。</p>
“哥，这事有蹊跷。”原来是高勇。</p>
程明远猛吸了一口烟：“我知道是谁干的。”</p>
这事，程明远既然知道，那他怎么不说。</p>
高勇见他面露难色，也不好再追问下去，只是站在程明远一侧，也点燃了一根香烟抽着。</p>
烟雾缭绕中，程明远好像做出了什么决定，将还未完全抽完的烟头扔到地上，再用脚狠狠踩灭。</p>
他看了高勇一眼：“我去跟蔡站长说，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事，你都不要过来～”</p>
程明远声音低沉，夹杂着一种无奈。</p>
他走到蔡站长身边低语了几句，又把手里一块手表递给蔡站长。</p>
蔡站长一看，眼睛瞬时睁得大大的。</p>
他的眼神里透着为难、惶恐</p>
顾清风几人并没有留意到他们这边的异常。</p>
这烫手的山芋扔给蔡站长后，程明远的心情似乎好多了。</p>
蔡站长并没有甩锅给他，这让程明远又对他高看了一眼。</p>
原来这块手表是上海分站第二分队队长宋光华的。</p>
这宋光华是“蒋宋孔陈”四大家族中宋家的一位外室所生的儿子，虽然没有上族谱，但架不住父亲宠溺呀。</p>
他在上海分站本被顶头上司强行塞进来的，蔡站长只好给安排到了管内勤的二队，让这公子哥别出乱子就是佛祖保佑。</p>
“怎么，蔡站长，您身边的这位得力干将还没找出半点线索吗？”顾清风见天色已晚，就有些待不住。</p>
但心里还是记挂着赵婉如。</p>
一想到她，顾清风的不耐就更明显。</p>
蔡站长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，不是简单地强抢民女，霸占财产，巧取豪夺。</p>
这可是战时急用的军械枪支，犯事的人是要上军事法庭的。</p>
于是他只好把程明远查出来的结果汇报给顾清风。</p>
“蔡站长，这事你可得跟徐处长说。”顾清风寒眸微凛，唇角带着冷笑。</p>
这，这可怎么办？</p>
这次恐怕连徐处长也保不了这位小宋公子。</p>
顾清风见他一脸难色：“眼下这十车军械一定要完璧归赵，你们自己掂量着办吧。”</p>
说罢，他招手要郑署长过来。</p>
果然，郑署长一听很有可能是那位混世魔王做的，人一下子轻松了不少，甚至有点看戏不怕班子大：“蔡站长，你一定要秉公办理才是。”</p>
“那没什么事，我们就先行一步了。”顾清风见王沅也朝他们这边看，他才不想趟这趟浑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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