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煜轻轻松松，岿然不动。 万静纯威胁：“你不去，我也不去。就当你今晚白帮我了。满意了吗？”</p>
这次不是在河里，她没呛水，抓住他的指节强韧，有力。</p>
周煜从没觉得手腕被谁抓得这么紧，这么疼，皱着眉想扯开，才发现她不是礼貌客套。</p>
她是来真的。</p>
万静纯：“司机叔叔，他的备用演出服在哪？”</p>
——</p>
离今晚万众瞩目的battle环节还有三个节目，众人终于等到了两位主人公。</p>
全身湿透的万静纯，头顶一块荧光绿毛巾，左手抓着另一个全身湿透、臭着脸的周煜，右手拎着个箱子。</p>
大佬们的氛围太诡异，众人只敢沉默着行隆重注目礼。</p>
拐个弯，围观的人少了些，周煜甩开她的手：“我说了，我认输。”</p>
“输赢有那么重要吗？”</p>
“不重要吗？”</p>
“不重要，我本来就没想和你比。”万静纯皱起眉，眼睛里蓄起一汪风暴，“好不容易赶上了，你不弹，我会很遗憾的。”</p>
或许吧。</p>
输赢确实不重要。</p>
十二秒后，周煜叹了口气，最终成了对峙后输掉那方。</p>
跟那天在河里一样，他又莫名其妙输了，或者是输是赢，他自己也看不懂。</p>
等万静纯打扮好出来时，周煜和箱子都已不见踪影。</p>
场记老师把她带去候场处便走了。她坐立难安，把上台的小门推开一个缝隙，心不在焉偷看舞台上的人演奏。</p>
船歌的旋律轻柔梦幻，她听了一阵，便开始担心周煜是不是跑了，想回头去找。</p>
一转身，侧脸正好在谁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撞了下，新衣服的皂香味倏地闯进鼻腔。</p>
是换好衣服的周煜。</p>
万静纯悬着的心终于放下。</p>
周煜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般，自然而然侧过她，重新推开条门缝，听台上的人演奏。</p>
很巧。柴可夫斯基的《六月船歌》透过门缝飘进来，在昏暗的后台荡漾。</p>
候场通道狭小拥挤，他似是笑了。</p>
万静纯想起他笨笨地抱着老财，交给她的样子，也不禁莞尔。</p>
过近的距离，过于明艳的笑意，弄得周煜的笑莫名染上一丝焦灼。</p>
他在手足无措间，重新看向舞台，冷冷道：“这个人的节奏感太差了。”</p>
其实那人弹的他一句也没听进去。</p>
－</p>
万静纯上场了。</p>
大礼堂比预选时的小演奏厅华丽得多。暖橙色灯光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，她在眩晕中鞠躬行礼，被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席卷。</p>
今夜其实不适合弹奏这首纯粹而快乐的圆舞曲。家里被淹，爸爸来不了，老财差点淹死，周煜还莫名其妙罢演……</p>
坐回琴前，她深吸一口气，开始演奏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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