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想了想，还是主动请示了一番程小小，那边才半推半就透露：“在东京，代代木的一家声乐教室。” 于是万静纯目瞪口呆看着胡彦新开始买机票：“执行力真强啊……”</p>
“哎，这趟时间正好，送完周煜，我也登机。”胡彦新念念有词下了单。</p>
万静纯看他是诚心诚意，叹道：“……我再帮你问问具体位置？省得你异国他乡辛苦找半天。”</p>
“谢谢谢谢！”胡彦新抬眼看她，如见了上帝，“没想到你会这么热心帮我。”</p>
“不是吧，我看起来很不乐于助人吗？”万静纯笑了，“而且，她要是喜欢你，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啊，好事一件。”</p>
胡彦新摸不着头脑：“你语气怎么挺感慨的？”</p>
“我有什么感慨的。”万静纯被他看得发毛。</p>
胡彦新琢磨了一会儿，便起哄她：“哎，周煜那个人，一根筋，看起来高冷，其实没那么多弯弯绕绕，真搞不定，直接睡……”</p>
“什么什么什么跟什么。”万静纯被他说得脸一红，心想程小小和他真是天生一对，必须撮合， “得啦，看排练，你……你自己努力！”</p>
胡彦新“哦哟”一声，自顾不暇，再没心情看排练，没一会儿就走了，说是要把程小小喜欢的乐队新专辑听一遍。</p>
排练结束得不算晚。万静纯正猫着腰要溜，突然耳边一声炸雷：“倒数第六排的观众，你交学费了吗。”</p>
动不动谈钱的多庸俗啊！</p>
万静纯咬牙切齿地站直了，转身看向舞台。周煜拿着指挥台上的麦克风，正和陆兆雪笑着望向她。</p>
于是她又只好下去打个招呼。陆兆雪还对她印象颇深，听闻她有意当职业钢琴家，正在苦战鲁本斯，一高兴，邀请她一起去等会儿的壮行会。</p>
不过万静纯还是推辞了没去，笑嘻嘻道：“酒量不好，去了丢人。”</p>
幸好万静纯没去。饶是周煜，回来时都醉得一个没站稳，打翻了玄关鞋柜上的花瓶。</p>
万静纯被动静吓到，出来一看，就见他滑稽地握着个GO PRO，呆在原地捣鼓，说是纪录片导演给的，要他随手拍一拍。</p>
她帮忙清理了一下残局，又一时兴起，抢走GO PRO，对准他：“跟乐团合作在望，你有什么感想？”</p>
周煜往沙发上一瘫：“想死。”</p>
也算是酒后吐真言了。</p>
万静纯：“为什么喝这么多？”</p>
周煜正经道：“不得不喝。”</p>
万静纯：“音乐家的生活很辛苦吗？”</p>
周煜：“还好吧。”</p>
万静纯皱眉：“怎么能说‘还好吧’？都给你铺垫到这了，你卖一下惨，那不得把观众迷得人五人六七荤八素的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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