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准备就绪，万静纯开始纠结，什么时候，怎么跟周煜开口比较好。 反正搬走这天不太好——正好是周煜生日。</p>
她发了句“生日快乐”过去，把房卡放在茶几上，在客厅里呆站了很久才走出去，挂上客房清洁的牌子，离开了。</p>
说不上舍不得，只是总觉得，哪里怪怪的。</p>
安顿下来，万静纯先是给万秀俊发了条消息：“哥，我签了一家经纪公司。我会靠弹钢琴养活自己，赚很多钱，过得好好的，也让你们都过得好好的。”</p>
他们的对话框还停留在上次万静纯解释“手机突然没电了”。谁都没低头，连万静纯再次联系他，也像是耀武扬威。</p>
万秀俊到了晚上才发来一句：“你长大了，很多事自己做主也没关系，加油。我们相信你。”</p>
他没有追问细节，也没有插科打诨，嬉笑怒骂，充满了兄长式的关怀，给予大度的自由。</p>
看到消息时，万静纯正按老孙叮嘱的，在家里把自己的各种小物件摆上，免得房子没什么人气，拍出来效果太假。</p>
她回了个好。可能是刚搬了家，或者是毕业以来搬家次数有点多了，或者是这次搬家没有上次热闹，好玩，心里有点空落落的。</p>
这部电梯</p>
那位古典乐博主把拍摄推迟了一星期，郑笛也没给万静纯偷懒的机会，立马另外安排了两场小的商演，还通知她会办一场小型演奏会，可以想想曲目编排。</p>
万静纯莫名忙得脚不沾地，先参加了一家地产公司的年会，连弹了两个晚上的肖邦。然后是某电钢琴品牌的新品发布会，也没劳动她真弹，做做样子摆拍些美照，搞些快问快答，也累得够呛。</p>
说不上十分符合她对钢琴家生活的期待，但老孙早打了预防针，而且开始有少许进帐，是好事。</p>
反而郑笛觉得亏待：“以后你会有更好的演出机会的。”</p>
“干嘛说这些。”万静纯在夜宵摊坐下，豪气地给炒面加了里脊肉和鸡蛋，满足得很。</p>
郑笛可没空整天跟着跑，另外安排了一位执行经纪兼助理许冉冉给她。因而两人说是达成合作关系，实则也没怎么见上面。</p>
“行。”不聊公事，郑笛总算带点朋友的亲昵，“等你明天拍完纪录片，我们一起吃顿饭？我叫上郑弦一起，我来了霖安一段时间，也没见过他。”</p>
“真好啊，好羡慕，有姐姐罩着请吃饭真好啊。”万静纯哀嚎撒娇，“不像我在这背井离乡打工挣钱……”</p>
“你你你少来，”郑笛反呛，“对了，你搬走的事情，和周煜说过了吗？”</p>
“……啊。”万静纯一拍脑门，“忙忘了。”</p>
“你跟他好好解释，不然显得我像在挖墙角。”郑笛嘱咐，“算了，我也不知道你们什么关系，要解释到什么程度。你看着办吧，我可不想得罪他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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