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兀而贪婪，灼热而暴力。</p>
她闭上了眼睛。</p>
熟悉的姿势，熟悉的气息，她心安了。流连间，毯子滑落，身体克制不住地发抖，他抱紧她一瞬，就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。</p>
大概是气恼，大概是委屈，她不熟练地撕咬啃噬，很快就有铁锈味蔓延，索性更加放肆，大胆探索。</p>
周煜也闭上了眼睛，温柔承受她所有攻势，把血腥当成情意吞下，甘之如饴。</p>
直到感觉她的气息滚烫得可怕，他才忍不住推开她：“你发烧了？”</p>
“……好像是。”万静纯望着他嘴唇上的冒血的伤口，傻傻笑了。</p>
周煜一探她额头的温度，拉下了脸：“去医院。”</p>
万静纯摇摇头：“我不去，我很累，走不动。”</p>
“不用你走。”周煜说完，就去拉她，“我背你。”</p>
万静纯更加心安理得耍小性子，甩开他的手：“不去。”</p>
周煜见状，只能叹息着捡起毯子，重新给她披上，像哀求又像引诱：“那跟我回家。”</p>
回他家显得她也太心软了，太容易就原谅他了。这样不好。这样不好。</p>
万静纯心里盘算着小九九，梗着脖子不松口。</p>
可是回轮胎厂宿舍，她也不太愿意。</p>
他不在，时间像被拉长了好多倍，让人堵得慌，心像是在缓慢而绝望的下坠。</p>
那干脆先拖着吧。</p>
万静纯望了望他被她咬破的嘴角：“疼吗。”</p>
周煜眨眨眼：“不疼。”</p>
万静纯开始天马行空，想到什么说什么：“鲁本斯有位评委，叫海默斯，很喜欢我。虽然我退赛了，但她说如果我去留学，还是愿意帮我写推荐信。”</p>
周煜被她弄得发愣：“好。”</p>
她又问：“格雷科卢卡他们怎么还在国内，没回意大利？”</p>
“一月份在国内加了两场新公演，曲目也要换，留着排练。”周煜说完，心虚补充，“我没来得及告诉你。”</p>
但她又不关心似的，换了件事儿：“我要进组拍综艺了。”</p>
周煜轻轻掐了掐她的脸：“嗯。上节目谨言慎行，别没挣到钱还被网暴。”</p>
万静纯今晚总算笑了。</p>
她仰头得瑟：“你不担心全国帅哥排队追我，你担心这个。”</p>
“我担心什么。”周煜拢紧些她的毯子，“有本事他们排队穿越回那条河里捞你。”</p>
万静纯这回是没真忍住，笑出了声，一揪他耳朵。</p>
撒完气，她才满意撤手，突然笑容一凝，很苦恼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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