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若山笑笑，敬了他一杯，半开玩笑地说，“怪不得开始说这办法不敢用，原来是循过私呀，这样的面子以后还是少要点的好哟，兄弟，”水若山说，“不过这次还是得谢谢你，那么多人折腾了近一个星期的棘手问题，你只花了两个小时就解决了。”</p>
“不用谢我，水所长，”曹所长回敬了水若山一杯，“这也是我应该做的。”停了一会，接着说，“其实，我也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呢，他显得有点难为情的样子。”</p>
“没关系，只要我能帮上的，我一定帮，你说吧。”</p>
“是这样，我也弄了个移民指标，想在这个小区买套房子，你是公司的财务总监，能不能帮忙选套位置合适的，价格上再优惠点。”说这话时，曹所长的脸被酒烧红了。</p>
“你弄了个指标？”水若山知道，曹所长警校毕业后找了个县城的姑娘成了家，全家都是城镇户口，不符合移民条件，没有指标的，他将询问的目光移向吴镇长。吴镇长赶紧说，“他父母在农村的房子被水淹了，应该有个指标的。”</p>
“这我知道，可他父母九八年前就去世了，乡下的房子早就没了。”</p>
“这你也知道呀？”吴镇长说。</p>
“我是干什么的？”水若山好象醉了一样，故意把舌头装得大些。</p>
吴镇长显得有些尴尬起来，说，“其实弄指标的事，不是他一个，有很多呢，私下里买卖指标的事都不少，水所长当然更清楚，这个，你看……”</p>
“这个当然不当一回事啦，”水若山又清醒了，“我只是不解，你们公安局前年不是集资建房了吗，好像是包括农村所的都有份，房价比移民房还要低一些，你怎么会没有，又要买一套呢？”</p>
“就是，”吴镇长像是松了口气，替曹所长说，“这个人大老实，吃了亏也不说出来。九八年他们单位集资建房，刚好集资交款的头一天他被安排在环城坝上防洪抢险值班，那天晚上下着雨，他和另外三位干警在坝上连续值班了36个小时，浑身湿透了，第二天中午下坝时，他已经筋疲力尽，并感觉有点发烧，于是先去医院吊了一瓶，然后回家休息，等下午五点多醒来时，才记起那天是集资建房交款限期的最后一天，他匆匆赶到指定进账的储蓄所，那时储蓄所已经扎了当天的账，尽管收了他的钱，还是盖了后一天的日戳。”</p>
“他当时倒没觉得什么，第二天就把进账单交给了局财务室，财务人员却告诉他，你交款过了限期，按照集资方案，逾期未交款的视为自动放弃集资建房。他说，我确实是昨天去银行交的款，可能是银行的人漏记了，才记到今天的账上，我当时头晕晕的也没注意看进账单上的日戳。”</p>
“财务人员说，你不要说了，昨天下午局里有两个人一直守在储蓄所里，就看你什么时候去交款，直到看到你在银行当天扎账后，你才去交款时，他们才离开的，只是你没看到他们而已，这事昨天就有很多人知道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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