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一归没错过她的表情变化，佯装思考后回答：“应该不用，只需要把小名换一下就好了。”</p>
“好，那小……”祁雪英猛地顿住，不太习惯地改口：“九九，以后我们都叫九九，乐乐你也是，记清楚了。”</p>
涂安乐咳了一下。他平时就不喊小名，无非生气起来一口一个涂漫漫。</p>
祁雪英看他这副表情，还以为他不情愿：“最开始可能不习惯，但叫着叫着就习惯了，乐乐听话。”</p>
涂安乐把头闷在碗里，瓮声瓮气回道：“我都是叫姐。”</p>
涂漫漫没忍住笑出了声，抬眼看过去，就见涂安乐头埋得更低。</p>
一个称呼而已，她谈不上多在意，只是被人护着的感觉，还不错。她勾起唇，夹起碗里的鸡腿吃了一口，嗯，鸡腿就也还挺好吃的。</p>
——</p>
天气回温，荒地上冒出绿油油的草芽，漫长的冬天迎来了尾声。</p>
陈一归整个早上极为充实，五点十分起床，五点半背语文文言文以及英语范文，六点半和涂漫漫一起吃王叔买来的煎包咸汤，七点开始刷卷子，这一刷就是三个小时。</p>
涂漫漫把陈一归做的两套理综卷子批完，看着有了起色的成绩，比自己拿了高分还高兴。</p>
“这几次考试，你的语数外都稳定在了三百九十分。”她指了指理综卷子上的二百四十一分，欣喜溢于言表：“物理拿到了九十四分，生物七十五分，化学七十二分，这次比上次模考高了十一分，也就是终于迈过了六百三十分的坎。”</p>
陈一归看着眼前的笑容，觉得那么多天的夜没白熬。笑容没维持几秒，他就叹了一口气：“大家都说理化生物理比较难，我怎么感觉生物和化学更难，明明刷了那么多道题，也只能靠七十多分。”</p>
涂漫漫笑出声：“你这样凡尔赛的话让茵茵听见，她肯定想拿着刀劈你。”</p>
她没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也该知足了，你进一班之前，连最后一名的尾气都看不到，现在弯道超车，连施老师都整天夸你，要知道她以前激励同学，都用我的例子。”</p>
陈一归眉梢轻佻，声音听起来很愉悦：“吃醋了？放心，你对我的大恩大德，我会写本书传下去，让陈家子孙后代都牢记。”</p>
“那倒不必，为师只是为你的进度高兴。”涂漫漫端着架子说了句，很快又破功：“不是我说，救你于水火的还是你自己，多亏你语数外的成绩保持了水准，不然一年时间，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。”</p>
“想不保持也没办法。”陈一归娓娓道来：“数学是我感兴趣的科目，英语是小学暑假都去国外呆着，想学不好都难，语文更是有意思。”</p>
他想起来就忍不住发笑：“我外婆外公爷爷奶奶都是老党员，从小就教育好，那一科都可以学不好，唯独语文不行，说身为一个中国人，如果连自己的文化都学不到位，又怎么能肩负起传承的重任。”</p>
涂漫漫竖起大拇指：“不愧是党员，觉悟真高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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