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跟格里斯隔了一张桌子，他顺势拉出滑椅坐下。</p>
萧意察言观色，小声说，“你还想揍他吗？”</p>
陆沉垂眸：“看到格里斯的脸，就对他恨不起来，尽管他做了很多错事。”</p>
“这是真爱啊。”</p>
“滚犊子。”</p>
格里斯分开两唇，笑了，“两位在私底下说的，是我不能听的吗？”</p>
萧意想叉开话题，陆沉单刀直入，“你后悔吗？”</p>
格里斯明白陆沉指的是什么，“不后悔。”</p>
萧意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，结果发现那两个人都处在冰点，只有自己尴尬的份，他只想尿遁。“要不……我去给你们买点喝的？”</p>
格里斯启唇：“咖啡，谢谢。”</p>
“一样。”陆沉其实想喝茶，格里斯桌上还摆着茶具，但他不想泡。主要是没心情。</p>
见萧意带上门，格里斯站起邀请，“要不要去看看自由舰的建造，跟几年前改良了不少，军工技术一直保持全宇宙最高水准。”</p>
陆沉意兴阑珊，“怎么？又要打战了？”</p>
格里斯点头：“跟KT星球矛盾一直没解决，之前打过星际战压制了一段时间，最近又有点挑衅的苗头。”</p>
“带兵打仗一直是你的强项，你无所谓打不打星际战吧。”陆沉说。</p>
“嗯，不怕。武力压制，不是问题。”</p>
“格里斯，我不懂你，为什么要把自己逼到那个份上。”</p>
“陆沉，我肩负着荣恩家族光耀的使命，这是一脉传承费格曼贵族所不能理解的。我也不需要，任何人的理解。”失去爱人朋友也无所谓，他必须手握重权。</p>
陆沉起身，回眸，“虽然还想对你说点什么，但总觉得多说无益。行吧。你高兴就好。”</p>
格里斯望着陆沉的背影，莫名想问我们还能是朋友吗？想想也知道，他做的那些，不足以被原谅。</p>
格里斯苦笑了一下，看着桌上那套陆沉很多年前送的茶杯出神。</p>
终究还是什么都失去了。</p>
陆沉酷拽地手插裤兜，去更衣室换上迷彩制服，跟萧意打了个照面，顺手抄起萧意买的咖啡喝起来。</p>
萧意拧着另一杯咖啡，“这基地比咱SWAT豪，连免费咖啡都是圣地亚哥最贵的咖啡豆现磨的。”</p>
陆沉嫌弃地看了下手里的咖啡杯，“这么多年了，我喝不惯这玩意，太特么苦了。”</p>
陆沉今天的通讯手表响得格外频繁，金索的声音再次飘出，“yours和戴萌快到到达海军陆战队了，查理元帅问我还有没有可造之才送来磨砺下，我就想问问你，尼诺怎么样？”</p>
陆沉抿了下唇：“可别吧。旧情人见面，掐起来怎么办？”</p>
八卦天使金索兴奋不已，“我擦，我差点忘了这档子事。尼诺还喜欢格里斯？”</p>
陆沉叼了根烟，望天，“天知道。他现在跟mors不清不楚的，谁也没肯承认。”</p>
金索：“那行，干脆把mors也搞进来，是不是特别有看头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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