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前觉得自己是了解他的，现在才知道曲径通幽别有洞天。</p>
她继续在陈谨川的怀里悄悄熬夜玩救赎艾达公主的游戏。</p>
第二天陈慕舟开了那台极张扬的柯尼塞格出来，叫她一起去吃饭。</p>
年关将近，两人的共友自美国留学归来欢度新春假期。</p>
两人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。</p>
在许云想打第n个哈欠的时候，他终于没忍住往她脸上瞟了一眼，问：“你跟我哥昨晚干什么了？黑眼圈这么重。”</p>
许云想一口气差点没上来：“你脑袋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，人心黄黄。”</p>
陈慕舟大呼冤枉：“我以为你跟我一样愁事业，我才问的。”</p>
共友回来是好事，也免不了被拎出来各种横向竖向对比。而他，永远是那个起衬托作用的对照组。</p>
许云想夸他：“你终于想到事业了，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就想着当个富贵闲人了。”</p>
富贵闲人是好听的说法，陈慕舟知道大家背地里叫他们这群人“米虫”——不事生产，专啃父母。</p>
“你呢？”他反问。</p>
“我也不知道自己年后该做什么。继续做翻译吧，也可以，但好像丧失了一点热爱。”翻译是语言的桥梁，但桥梁何其多，多她一个不多，少她一个不少的。</p>
“……我哥不缺钱，他养十个你都绰绰有余。要不你跟我一样吧，做个美丽的废物吧。”</p>
想要在这么优秀的两个兄长面前出头真的挺难的，陈慕舟从前还尝试跟着他们一起上班，开会，出差，学习看报表……后来发现，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原来真的可以大过马里亚纳海沟。</p>
许云想沉默了一阵：“那要是你哥哥破产了怎么办？”</p>
陈慕舟想了想，还是没忍住说实话：“还有家族基金，海外资产也配置了不少……不过就以他和我大哥的能干程度，想破产真的挺难的。”</p>
……</p>
许云想叹口气，花团锦簇的生活建立在身份给的基础之上，而程瑶瑶的例子如此血淋淋地摆在眼前。</p>
两人很快到达目的地，关于事业的话题也就此告一段落。</p>
饭桌上依旧歌舞升平，留学的朋友抱怨赶作业的苦楚，创业的朋友吐槽合作商的傻*程度，而陈慕舟四仰八叉地躺在椅子上，捏着啤酒和其他朋友约年后去澳洲过夏天的行程。</p>
他看起来很享受这种他过惯了的生活。</p>
而她的心里泛起惆怅的涟漪，人和人如此相同，而人和人又如此的不同。</p>
陈谨川北上去出差，应酬间隙收到管家的信息：【太太说她胃口不好，今天晚餐只让做了一盅虫草乌鸡汤过去。】</p>
合作谈完，他回到酒店打了视频电话过去。</p>
许云想正对着电脑整理过往会议的资料，她将手机放在置物架上，一心二用的边核对资料边和他聊天。</p>
戴蓝光眼镜，扎简单干净的马尾。</p>
并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，好像平常他在家里，他们也会这样的聊天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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