窒息感上涌，枕越放慢呼吸，轻笑一下：“你同逐云宗闹掰了？”</p>
今夕没有回答他，慢慢收紧手上的力度，看着他额前的青筋。</p>
枕越：“你到底是谁？”</p>
今夕没有说话。</p>
她修长的指尖捻着一枚银针，刺进巫偶的眉心处。</p>
枕越吐出一口血，曲着一膝半跪在地上，费力地看着今夕。</p>
宋云棠一惊，想要上前扶起他，被他抬手止在原地。</p>
枕越那般镇静：“饶是如此，你也杀不死我。”</p>
他没有在大放厥词。</p>
这是事实。</p>
枕越吃鬼丹，食鬼魂，身体早已异于常人。只要不伤及魂魄，他都能活。</p>
那他的魂魄在哪呢？</p>
今夕不甚在意地笑笑：“没关系，我可以杀很多次。”</p>
枕越对她毫无理由的针对起了兴趣。他调整呼吸，开口问：“我们结过仇？”</p>
今夕笑着摇头：“没。”</p>
她相继解释了枕越的问题：“只是单纯地看你不顺眼。”</p>
枕越问不出缘由，不再继续，转而问起另一个问题：“你同沈清客闹掰了？”</p>
今夕笑而不语。</p>
枕越将她的反应视为默认，拿出商议的态度：“既如此，何必再为修真界做事？”</p>
“好提议。”今夕蹲下身，平视着他，“只是从你嘴里说出来，我很是不放心啊。”</p>
“对于合作，我一向抱有诚意。”枕越审视她面上的任何变化，“条件你来开。”</p>
“不需要现在就同意，也不必急着否认。”</p>
“这是我的诚意。”</p>
今夕在他的目光下，掌心窜起一团幽火，擦出轻微的声响。</p>
枕越淡然地注视着她手中的巫偶，那东西接触到幽火的一刻，顷刻间被引燃。</p>
他化为灰烬之前，辨认出今夕的口型：“我不想跟你合作。”</p>
宋云棠攥紧拳，心底横生出惊恐的意味，警惕地看着今夕。</p>
今夕站直了身，朝她走近几步。</p>
“你堕魔？”宋云棠咬着牙，口中挤出一句，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</p>
今夕缓步向前：“感谢你为我渡劫，不然，我还想不到此等捷径。”</p>
宋云棠嘲讽：“你这疯子，你莫不是还为此自豪？”</p>
今夕：“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多精彩么？”</p>
宋云棠：“我不知道，我也不认为和你有沟通的必要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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