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眯了眯眼睛，凑近了看。</p>
今夕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，露出两辈子以来最甜美的笑。</p>
哎呦不得了喽……</p>
老李睁圆了眼睛，现在还跟做梦似的。</p>
这天仙下凡的一个人，竟真是他媳妇……</p>
今夕：“我像不像天仙？”</p>
老李呆住了：“像……”</p>
今夕：“可你长得得连猪狗都不如，这可怎么办呢？”</p>
老李呢喃着：“怎么办……怎么办……”</p>
今夕：“你这张脸，就是妨碍我们郎才女貌的第一步啊。”</p>
老李：“郎才女貌……郎才女貌……”</p>
今夕：“是啊，不过呢，我有个办法。”</p>
“你这脸皮丑，不好看，把它撕掉，你就没有一张丑脸了，对不对？”</p>
老李痴笑着：“是……是啊。”</p>
今夕一手拿着刀，指尖在刀刃上探了探，试过锋利程度后，笑着将它递给老李。</p>
她引导着老李将刀抵在自己的脸上：“来，从这开始，要全部割下来啊。”</p>
幻术影响下，老李的双目僵直，泛着诡异的光。</p>
他丝毫不去思考今夕的建议有何恐怖，刀刃顷刻间在他脸上切了个口子。</p>
今夕看着迸出的鲜血：“疼么？”</p>
老李的感官不受幻术影响，他说：“……疼。”</p>
今夕：“这怎么会疼呢？你重答。”</p>
老李又说：“不疼……”</p>
刀刃顺着一个口子，一点一点，往更深处割去，他的人脸分离，被割的部分失去支撑，慢慢垂下，甚至随着他的动作晃动。</p>
血液溅了满地。</p>
今夕支着下巴，不为所动。</p>
两个时辰前。</p>
安州城中有个人牙子。</p>
人牙子姓太，名叫太沙比。</p>
“丫头，看见这个了吗？”</p>
今夕看着那把两个时辰之后将被用来割人脸皮的刀：“倒是看见了。”</p>
太沙比对她的配合感到满意：“看见就对了，老子告诉你，不老实，就用这个划花你的脸。”</p>
今夕：“你信不信我用它把你那玩意割下来。”</p>
太沙比：“不信。”</p>
今夕叹了口气。</p>
她转身，从草丛里翻出刚才从强盗手中夺下来的砍柴刀。</p>
太沙比刚想说：“死丫头，你举得起来吗？”</p>
今夕举着大砍刀问他：“看见这个了吗？”</p>
这回轮到太沙比配合今夕了：“看见了。”</p>
今夕也点头：“很好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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