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淙之是孤身折返的，就近唯有当初赴任时落宿的馆驿可以过夜。</p>
萧淙之带着元穆给的近卫与元绮走进馆驿，报了官职与名号，掌柜的抬眼看了看他，却觉得他这一身打扮不像是去赴任的，身后跟的随侍也少了一些。</p>
去年中秋他们在馆驿闹的事儿掌柜的记忆犹新，当时因为嘉柔一事，他还被传去问了话。对于这位靖州刺史他可是牢牢记在了心上。</p>
于是看了看他身侧侍女打扮的元绮便问萧淙之：“怎么此番不见夫人？”</p>
萧淙之顺势将元绮搂在怀中，对着掌柜邪气一笑：“带着夫人恐怕不便吧，您说呢？”</p>
掌柜心中了然，只求他别再闹出什么事情才好：“是小人多嘴了。这是房牌您拿好了。”</p>
萧淙之接过对掌柜道：“替几位兄弟安排一下，烧一桶洗澡水送上来。”</p>
“是。”</p>
没想到今日入住的还是当初那间房，此时此刻，时节与人心都变了，竟生出一番其他滋味来。</p>
不多久小二便送上来洗澡的热水，按萧淙之吩咐，还送来了一件女子的寝衣。</p>
还是当初隔开二人的屏风，萧淙之在那头，元绮在这头。</p>
隔着屏风，她瞧见他坐在外面的侧榻上，斩马刀搁在一边，右手松弛地搭在膝盖上，左手捏着一杯茶。</p>
放下茶杯，他便看过来：“怎么追来了？膝盖好些了吗？”</p>
元绮泡在花瓣浴桶之中，对他说：“你脚程太快，还以为追不上。”</p>
屏风那头传来他的回答：“收到长穆的信，我便折返了。即便你原路返回，我也会追上。”</p>
元绮听得心头一动，一直以来，他都是如此，一千里的路程，她只需迈出一步，剩余的路程，他便都替她走了。</p>
她下了决心：“我有答案了，自然要来告诉你。”</p>
身上的疲乏渐渐被热水泡散了，她捧起水，轻轻淋在脸上，水声滴答淅淅沥沥。他听了喉咙一滚。</p>
屏风那头的人没有回音，元绮却见他身影站了起来，缓缓走来。她忙说：“皇后娘娘召见了我，有些话不方便说，你得离的近一些。”</p>
那人却没有在屏风前止住脚步，反而直接越过屏风来到她面前。</p>
元绮面露羞赧，不自觉将自己埋进了花瓣之下。</p>
他目光灼灼：“先说你的答案。”</p>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话到嘴边，她虚虚地瞥他一眼又移开，“我已经在你眼前，难道你还不明白吗？”</p>
他俯下身，双手撑着浴桶，凑到她耳边，用极其低沉的声音撩拨着她的耳朵：“明白了。”</p>
她攥着浴巾，裹在胸前，双眸微眯承受着耳畔的厮磨：“我，我还有事要说。”</p>
“我现在不想听。”</p>
“这…很重要……”她坚持。</p>
萧淙之终于放开她，直起身，元绮以为他愿意听自己说话了，抬头去看他，全看到他毫不遮掩充斥着欲念的脸，并且正在将自己的衣服褪去。</p>
“你做什么？”</p>
说话间他已经脱得精光，元绮立即转过头去不看他。只听见一阵水声，他已经坐了进来。</p>
“你……”她的声音细如蚊吟，“我还没洗好……”</p>
浴桶不大，容不得二人拉开距离，他拉住她到手，人便拦到怀中，浴桶中飘满花瓣，而水面之下，她面向他跪站着，为了不倾倒，挺直了腰，唯有出水的胸前一块简陋的浴巾堪堪遮掩。</p>
他得逞似的笑了笑，眼中满是侵略的蓄势待发：“你只说要洗澡，没说洗澡的时候不行。”</p>
元绮气得用手去捶他的肩，他纹丝不动，抱得更紧：“你说你的事，我听着。”</p>
元绮一心想将正事说清，便道：“皇后召我进宫……”</p>
“嗯，然后呢？”唇已探寻至她玉颈处。</p>
“她…她说你耀眼得刺目了，早晚要拔去……”她颤抖着，心中依然记挂着这件事。</p>
“还有呢？”他大手按住她的后背，不让她逃。</p>
“她想让我做她的人，事成之后，收我为义女，另嫁他人。”</p>
元绮感受到他的动作停了，纤腰被一双粗糙的大手捧着放下来，她重新回到水中与他四目相对。</p>
他的脸被她身上的水打湿了，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神色：“你答应了吗？”</p>
元绮睁着一双大眼睛，无辜地看着他，摇了摇头：“没有，我想问，我怎么做才能帮到你？”</p>
萧淙之眼神暗了暗，瞬间燃起熊熊大火：“我说什么你都做？”</p>
她认真点头：“若你需要，我可以为皇后办事……”</p>
“那就现在。” 话还未说全，唇。已经被堵上，他仿佛一只蛰伏已久的野狼，冲她扑过来，将浴桶中的水牵动着溅出去一大泼！</p>
她受了惊，转身想逃，腰，身还没有出水，就又被他按下去，胸前的，浴巾也在慌乱中，滑落，他不许她遮掩，大手捏住她两只手腕高高举起，低头俯视她红透的脸：“你欠我三次，今天逃不掉。”</p>
“什么？”</p>
他勾起嘴角，贴过来：“新婚之夜，冬祭之夜，除夕之夜。”</p>
她来之前是有心理准备的，但是眼下的场面对于未经人事的元绮来说实在太过刺激了，她出阁前有教习的婆婆教过一些知识，其中并没有这一项。</p>
此刻又羞又委屈，双眼也红彤彤的：“萧淙之，别这样。”</p>
他却不听，自上而下欣赏着她粉雕玉琢的身体，右手缓缓抚过肌，肤，按在她心房上问：“这里，有我吗？”</p>
元绮已不能看他，蹙眉躲开他的目光，轻声嘤咛：“嗯……”</p>
他还是不依不饶：“什么时候有的？”</p>
“不知道……” 他掰过她的脸，让她看着自己，再一次引着她与自己唇，舌相缠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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