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掉，正常发挥。”</p>
“这样下去可不行啊。这次第二，下次第三，再之后呢？考场上，不是第一就没有意义！”</p>
“没有意义吗？”他低声说道。</p>
江絮忽然想起夏栩那句“第一名是输得起的人”。</p>
人和人之间，真的有很大差别。</p>
“当然，”话筒里苏黎的声音再度传来：“我问你，第一个登上月球的人是谁。”</p>
“阿姆斯特朗。”</p>
“那第二个呢？”</p>
“他的助理。”</p>
“名字是什么？”</p>
“奥尔德林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苏黎有些挂不住脸，但还是继续教育道：“无论什么考试，妈妈只想看到拿第一优秀的你。”</p>
江絮突然觉得有些无力，苏黎对他的爱似乎仅限于前面带着“能考出好成绩”又或者“优秀”标签的他。</p>
如果只是江絮这个人，他的父母，也许并不爱他。</p>
也许可以去掉如果。</p>
小学三年级那会儿，他刚从老家的小学转到市里的小学，进度一时间跟不上，连着考了几次很差的成绩。</p>
他的父亲对他成绩好坏没什么意见，但在他拿着高分成绩回家之后，对他的态度明显变好。</p>
他的母亲面对他几次不够优秀的成绩，对他责骂和言语暴力，可即便考了高分，她也不会夸他，只让他再接再厉。</p>
甚至，在回到江家前，在他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里，他的母亲亲口对他说“要是没生下你就好了”。</p>
他的父母像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，直到高中搬出来住以后，才得以缓解。</p>
从回忆里出来，他发现自己已经沉默许久。</p>
“知道了。”他淡淡应道。</p>
“行，那你自己注意休息。”</p>
挂断电话，江絮轻叹一口气，连吃泡面的心思也没了。</p>
他起身走向阳台，拉开门，站在阳台边吹了会儿风。</p>
夜晚像是被涂上黑色的彩铅，月亮借来光亮将自己点缀其中。</p>
人在难过的时候，会想抓住那些美好的事物。</p>
也不知道夏栩现在在做什么。</p>
他好像，有点想她。</p>
夏落</p>
岩华中学的招生简介上，有着有不同于其他学校的特色活动。</p>
野餐露营，为期两天。</p>
但考虑到课业紧张，学校把露营安排在周五和周六。</p>
意思是学生和学校各退一步，两方各自抽一天出来，促成这次露营活动。</p>
夏栩隐隐感觉这怎么像调休的变形体。</p>
课上，白薇宣布时间定在12月的第一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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