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探亲

外面，天阴沉的，下着小雨。微风轻轻地吹，小雨在风的作用下，斜斜地飞，也飞进了那个窗口。 肖诺兰从毕村回到了家，她又从抽屉里翻开了她的日记本，她开始又在认真阅读。 那是周一，她在学校时的自己一段美好的回忆。当她看着，周一下午的一节别开生面体育课时，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，她静静地闭着眼睛，一段往事又浮在眼前。 某星期一下午，第二节课，是体育课，宋华穿着运动服，蓝色的衣服，上衣有两条平行线白线条，裤里边上也有两条平行白线条。宋华标准的身材，精神抖擞，令人十分钦佩。 今天，是体育课，在这一节课中，我将带着各位同学去登山，大家说好不好？ 同学们都异口同声地说，好！就这样向红山浩浩荡荡出发了，经过十几分钟，全体师生来到了红山脚下。面对风景优丽的山峰，各位都充满着信心。 各位做好准备，我们开始登山了！随着宋老师一声令下，男生爬得很快，只有七八位女生落在最后。 各位，加油！人生好比登山，不努力，不拼搏永远是望而生畏，同学们冲啊！ 宋华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老师，也鼓足学生干劲，当他快要到达顶峰时。肖诺兰和毕小丽已经气喘吁吁了。 肖诺兰、毕小丽，加油！宋老师在山顶等你们，男同学们加油，马上就要到达顶峰，加油！ 肖诺兰怎么也爬不动了，毕小丽已经把她甩在身后。汗流浃背的肖诺兰已经力不从心了。她似乎喘不过气来，快到山顶的宋华俯视向下。 肖诺兰，快点，小心脚下小石头！这是宋华的声音。肖诺兰手搭凉棚，她使劲地喊着。 我不小心崴脚了！ 你等着我，千万别动，我马上下来。宋华边说边下来了。当他来到肖诺兰身边，她脸色苍白，双手正在揉脚，痛苦的表情，不难看出，她忍着疼痛，等待宋老师…… 肖诺兰看到这一段日子，她沉默了。她又回忆过后，她又翻了一页，那是一次宋华为了肖诺兰几次逃课。宋华是她班主任老师，他决定家访。 那次，宋老师第一次家访。宋华与肖诺兰的父母聊了很多，父亲知道宋老师为女儿，可是父亲告诉宋老师，她不愿意读书了。从那次起，肖诺兰就没有去学校。后来，宋华为她，他再一次去肖家，一切都无济于事，可以说宋老师是想方设法挽留肖诺兰，最起码也要读完高中，可是事与愿违了。肖诺兰看到这儿，又回忆那天老师对她语重心长的解释，她没有完成自己的学业而后悔。 肖诺兰为了去安慰宋华，那天，她偷偷地看见宋华独自枯坐在办公室，他想了许多。 我刚到景山中学三个月左右，到学生家中去家访怎么开口？见到肖诺兰的父母怎么说？说肖诺兰数学成绩倒数第一？宋华准备再做最后一次家访，他自言自语地说。 宋华他又叩心自问，这显然不行，弄得不好会遭到学生父母的反问，颜面扫地，我又怎么办？思前想后的他选好了星期天上午。他穿着母亲亲自编织毛衣，骑着八成新自行车向肖诺兰家驶去。一路上看不出宋华是一位老师的样子，活脱脱地像到肖诺兰家相亲的小伙子。 肖大叔、李婶，肖诺兰这几天没去学校，你们知道吗？宋华刚跨进肖家，直奔主题。肖夫妇看见宋华那么执着，父母都沉默不语了。肖诺兰她爹平静地问。 宋老师，你说的我都清楚，肖诺兰，我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？她闺女说学校开田径运动会，大家都忙于参加比赛。而肖诺兰刚好又是行经期，一天换几次内裤，他娘知道了她那事，也没有再三追问她为什么不参加比赛的事。 不是的！学校根本没有开运动会，估计是她找不愿意读书为借口。宋华喝了一口茶说。 这个死丫头，不读书也不读骗父母，也不该老让宋老师上门，死气我了。肖诺兰的母亲说。 原来，肖诺兰以此为幌子可以瞒过了父母。不料宋华第五天又骑着自行车找到了她家。这一举动，肖诺兰刚从屋里走出来，正好碰见宋老师。她低声细语地说。 宋老师对不起，我不读书了，给你丢脸了。宋老师，请你向我父母解释一下，就说我已经离开学校半个月了。 肖诺兰，你这是为什么？请你不要灰心丧气啊！数学成绩差不是问题，问题是你没有去上课，这与成绩是两码事。你可以随时来我办公室问我。是不是我上课讲的不好，让你产生了厌恶心情？你我是师生关系，有什么说什么？直到今天，宋老师也不清楚你为什么不上课了？你能告诉我吗？ 宋老师，我，我已经对你无话可说了，反正我不是那块料。你一上数学课，我心里就乱跳，思想不集中。我想到《天仙配》的故事，想起来我俩之间的故事。 你这是讲什么话？什么《天仙配》，什么两个人之间的故事。你是不是中邪了，胡思乱想干嘛？ 我，我，对不起你，我很喜欢你……话只说了一半，肖诺兰羞红着脸跑了。 宋华为了肖诺兰再次家访，她似乎有一股温流流进心窝，脸烧成红色，只有五分钟，宋华说了一句。 肖诺兰，别跑，明天去学校，老师还是要见你父母的，再好好谈一谈的。 邻居王大婶，看见肖诺兰跑了，又用惊讶的目光望着年轻帅气旧的他，以为宋华是肖诺兰相亲对象。王大婶追上了她，问起肖诺兰，今天来的那个骑自行车的年轻小伙子是不是相亲对象？肖诺兰的头摇得拨浪鼓似的。宋华听到后，他的脸红得说不出话来。 大婶，你误会了，我是肖诺兰的班主任宋老师，不是来相亲的。不信你可以问问她自己。 什么老师吗？谁信呢？你这个年轻人，都非常狡猾。你一个头儿高，肖诺兰也漂亮的，你们两个人成了，哈哈，还蛮般配的。 邻居说后离开了，他俩面面相觑，宋华低着头走进肖诺兰的家。半个小时的家访，宋华老师离开了。 肖诺兰多想让宋老师逗留几分钟。可怎么开口呢？远处骑在自行车上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。 火车，拉起汽笛，徐徐地启动，然后，车轮叩击钢轨发出节奏的声音，她的心随车轮滚动，有归心似箭之感。 肖诺兰独自一个人，准备去上海长海医院了。她为了宋华，为了她心上人，她亲自去探望心中的男神宋老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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