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棠伸手从笔筒里拿出一根笔。</p>
在慕知清那张干净的纸上，写了一句话：我正好想跟他辩论一下关于舟舟的问题。</p>
她随手画了一个可爱的小太阳。</p>
画完之后，她才惊觉。</p>
人在接电话的时候，竟然还能做出画个太阳这种奇葩事！</p>
“程总，明天我下了班，我们见一面。”</p>
姜棠才要拿走那张白纸，谁知慕知清率先把纸收走了，他将小纸条收好。</p>
拉开抽屉，把小太阳藏了进去。</p>
“好，地址发你手机了。”</p>
挂断电话后，姜棠看向慕知清，光明磊落地解释了句：“只是朋友见面，我保证不会顶着慕太太的身份给你惹麻烦。”</p>
“嗯。”</p>
男人慵懒地倚向座椅靠背，似漫不经心地问：“你跟他，是什么样的朋友？”</p>
“泛泛之交。”</p>
“多泛？”</p>
“很泛，巨泛，超级泛！”</p>
灯光自上而下，浓黑的睫毛掩住了慕知清的眸色，他的声音很轻：“听说，你是程礼的初恋，棠棠，你现在还喜欢他吗？”</p>
“不喜欢。”</p>
姜棠坦坦荡荡，解释清楚：“我从没喜欢过他，还有，我也从没有谈过恋爱，不是他的初恋。”</p>
“为什么程礼会跟别人说你是他的初恋？”</p>
“他妄想的。”</p>
慕知清颔首。</p>
“先生，刚才那张纸呢？”</p>
姜棠脑海隐约划过什么，可又捕捉不住，刚才接电话分散了注意力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：“你刚才写的那几个字...感觉有点眼熟似的，我能再看一眼吗？”</p>
“我要办公了。”</p>
慕知清眉宇一紧。</p>
他挺直腰背，拿着钢笔继续写东西，男人的视线在文件上，不知在思索什么。</p>
姜棠端起手边的杯子，起身，装作去接水。</p>
故意绕弯到董事长的背后，狗狗祟祟地靠近他，歪头，寻思偷瞄一眼文件上面的字。</p>
“这是商业机密，棠棠。”慕知清警觉合上文件。</p>
“......我没看。”</p>
姜棠一本正经地说：“嗐，我不是那样的人，我是想去接水，渴了。”</p>
“你拿得好像是我的水杯。”</p>
“？”</p>
姜棠低头，才发现自己端的是慕知清的茶杯，哦，她根本就没带水杯过来。</p>
“......我，我是觉得你可能渴了，想去给你接点水。”</p>
慕知清没忍住笑出了声：“谢谢，辛苦你了。”</p>
“不辛苦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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