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有你栽到我手里那天</p>
裴铮好笑地看她，把视频切换成语音通话，“你少在这吃到了葡萄还嫌葡萄酸。”</p>
程瑜没有回答，快速挂断了通话。</p>
裴铮转身看向裴昭，问：“我怎么觉得程瑜身后的画面，很像滨江区那套房子的露台？”</p>
“胡说什么呢？”裴昭拿过自己的手机，一点也不心虚，“肯定是你老眼昏花了。”</p>
“最好是我眼花。”裴铮淡淡警告，“还有，你跟程瑜要保持距离。”</p>
裴昭不服气，“为什么！”</p>
裴铮站在门口看他，“你们不是一路人。”</p>
“那你们就是了吗！”</p>
裴铮关上门，往自己房间走。</p>
想到裴昭最后问的那句话，关于他和程瑜是不是一路人。</p>
再试探几次，就有答案了。</p>
……</p>
程瑜回到卧室，躺下，翻来覆去却始终睡不着。</p>
又下雨了，卧室的阳台门没有关，窗帘被风吹得扬起。</p>
黑幕布般的夜空，时不时被闪电划开，雨水伴着雷声刮进室内。</p>
程瑜起身，赤着脚去关窗。</p>
回来后，看到手机上多了条裴铮的消息。</p>
【新的下午茶订单，这几款复购，同事们都很喜欢。】</p>
程瑜心里有点高兴，忍不住想给他推荐下新出的低脂系列，拓宽下销售范围。</p>
即将拨出语音通话的时候，又有些犹豫。</p>
天空忽然落下一道惊雷，程瑜被吓到，手指按下了通话键。</p>
嘟声响起，她准备挂掉，裴铮那边却接起了。</p>
不知他是不是要睡了，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。</p>
“嗯？”</p>
程瑜在床上翻了个身，说：“有没有兴趣试试我们的其他系列？”</p>
裴铮似乎是笑了声，声音穿过电流而来，在夜里听起来格外悦耳。</p>
“这么晚打电话，就为这个？”</p>
程瑜想了想，“也能聊聊别的。”</p>
“例如？”</p>
“下雨了，还打雷了。”</p>
“噢……”他拖长了语调，问：“怕了？”</p>
程瑜低声道：“这个不怕。”</p>
他懒懒地续着话题，“那怕什么？”</p>
或许是这偌大的房子太空荡，又或许是今晚的雷雨太急促，程瑜竟然开始认真思考并回答了他的问题。</p>
“有很多，怕这空荡荡的房子，怕过车多的马路……”她顿了下，又说：“还怕竞标失败。”</p>
即便在周靳面前嘴犟，也还是要直面自己内心的忐忑。</p>
听她这么说，裴铮想起了欢都门口的那次相遇，过马路时她身子有轻微的颤抖。</p>
“前两个爱莫能助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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