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不宽敞的空间，再次被压缩，显得有些逼仄。</p>
程瑜垂眼，看到他干净修长的手指正轻轻搭在她的小臂内侧。</p>
这样近的距离下，她才发现他的小指上纹了一圈字符，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纹了戒指。</p>
这是什么？</p>
都纹到手指上了，该不会是白月光名字的缩写之类的东西吧？</p>
程瑜努力辨认着，发现这符号自己根本看不懂。</p>
“看什么呢？”</p>
直到裴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，程瑜才意识到自己为了看清楚他小指上的符号，不知不觉中竟然离他这么近。</p>
一抬头，猝然对上他漆黑的眼。</p>
昏暗灯光的笼罩下，他的脸显出一种与平时的散漫不同的深沉来。</p>
像漂浮的海浪归于静谧，轻易就能将人裹挟。</p>
程瑜有些不自然地松开手，低头查看他的伤势。</p>
红肿是退了，但被烫到的皮肤已经隐隐有些发皱。</p>
“你先回去等我会儿，我去外面给你买烫伤膏。”</p>
程瑜说着就要出去，裴铮握着她的肩膀往座位的方向拐。</p>
“没什么事，不用麻烦了。”</p>
等两人再次回到座位，程瑜看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个人，正热情地与宁也攀谈着。</p>
宁也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。</p>
走近了才发现这人是宋家那个烦人精——宋时雨。</p>
她正闹着宁也询问宁绪接下来几天的行程。</p>
“你既然都能打探到我的行踪，怎么会不知道我哥的？”宁也把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，语气很不耐烦，“再不滚我可就要上脚踹了。”</p>
宋时雨这才不情愿地起身，在看到身后的程瑜和裴铮后，立刻又换回趾高气扬的模样。</p>
“听说你最近在筹钱？”</p>
程瑜轻轻皱了眉，问：“魏观和你说的？”</p>
宋时雨嘲笑道：“哪里用得着魏观来通风报信？反正过不了几天他这个人以及他手上的专利，都会落到我们手中。”</p>
程瑜听出了她话里的玄机，压下情绪，开始套取信息，“你就不怕信息有误？”</p>
“笑话，你们自己……”宋时雨顿了一下，意识到自己差点交了底，只得找补了一句，“想让你筹不到钱的人多了去了，你恐怕都想不到这些人是谁。”</p>
说完，她又看向程瑜身旁的裴铮。</p>
这个人的脸和身材是真不错，只可惜没什么前途。</p>
要不是因着要和宁家攀上亲戚，还真想把这人收入囊中。</p>
宋时雨想了想，把自己的名片递到裴铮面前。</p>
“既然都是做助理，不如做我的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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