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让程瑜等待的空档里，陈文友去茶室找到了正在喝茶的裴铮。</p>
裴铮迎着陈文友坐下，递过去一杯茶。</p>
陈文友接过，“好不容易约上你打一次球，你倒好，话里话外都在替这小姑娘说话。”</p>
“这钱她要的急，您别卡她时间。”</p>
说到钱，陈文友本来还有些犹豫，但在见到程瑜之后，反而放心了许多，借得心甘情愿。</p>
“你那一千万别出了，我直接划两千万给她。”</p>
裴铮给自己沏了杯茶，慢悠悠地说：“这一千万我给。”</p>
“为什么？”</p>
“给她兜底。”</p>
“你……”陈文友有些惊讶，“你的意思是，万一她竞标失败，这钱算是帮她兜着？”</p>
“算是吧。”</p>
陈文友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，气得放下了茶杯，“上来就说要出一半的钱，我以为你是准备把标给她，这才应下了。”</p>
“千算万算，没算到你这钱居然是奔着打水漂去的！拿一千万来诱我入局？混小子！哪有你这样骗老头钱的！”</p>
“您先别气，对她有点信心。”裴铮笑，“崩云不是我一个人的，我不会意气用事，肯定要综合各方面选择合作对象。”</p>
“但钱是我的，怎么使用以及给谁用，只看我心情。”</p>
陈文友听着这话，察觉到了点不寻常，揶揄一句：“你和程家这小姑娘什么关系，这么关心她？”</p>
裴铮低头喝茶，不回应。</p>
他想起品牌交流会那天，从包厢出来，刘煜问他的话。</p>
“你为什么要给弘业竞标机会？”</p>
他当时给的答案是很客观的市场分析，挑不出错。</p>
刘煜却笑着问：“难道没有一部分原因是想拉程瑜一把吗？”</p>
他懒得回答，有些更为深层的原因可能连那时的自己都没意识到。</p>
现在再次面临陈文友几乎一样的问题，他依然不想回答。</p>
但不一样的是，这次，他很清楚答案。</p>
陈文友见他有意避开，便转移了话题，问：“听说絮絮前几天晚上喝醉了，又打电话烦你了？”</p>
裴铮嗯了声，“我接了，但没说话。”</p>
“没说话也好。”陈文友叹了口气，“我年纪大了，这年轻人的事还真管不了。”</p>
“我瞧着程家这小姑娘也挺好，不比我那孙女差。”</p>
裴铮笑着抬头，“您也觉得她挺好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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