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下李婧和孟栗的头垂得更低了，昌隆负责人则是一脸胜券在握。</p>
听筒里刘煜的逼问还在继续，“所以，你的商品都无法售出了，还能帮我们推广吗？”</p>
充满着轻慢的目光从各个方向射来，程瑜觉得自己好像被戳出了无数个小洞。</p>
“怎么不能？”</p>
她慢慢拿起电子笔，在屏幕上投出一份文件。</p>
那是绿森出具的合同声明，表明弘业竞标成功后，绿森旗下的乐盈连锁商超，会承接分销。</p>
底下众人的脸色皆是一变。</p>
那些原本轻慢的目光渐渐从震惊、难以置信到最后变为嫉妒。</p>
感受到周遭怪异的气氛后，孟栗拉着李婧抬头，两人目光呆滞地看着那份声明，半晌后双手紧握在一起，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</p>
“这……嗯？什么情况？乐盈？程总什么时候联系上乐盈了！”</p>
“李姐，你掐我一下，我好像眼花了……”</p>
“我的天！绿……绿森让乐盈来给我们打下手啊？属实高攀了……”</p>
宋时雨盯着那份合同声明，急得差点蹦起来，又被宋时璋摁下。他眉头紧锁着，显然是没料到程瑜还有这样王炸的后招。</p>
如果是其他单子也就算了，可偏偏是乐盈，是他们谈了几次都没能拿下的乐盈！</p>
“我们确实没有区域单子了。”程瑜冷静道，“因为，我们后期有乐盈来做全国分销，根本看不上区域的那仨瓜俩枣。”</p>
“哪怕是昌隆，手中也没有这样成体系的商超，但我们有。”</p>
程瑜反过来询问刘煜，“刘副总，您还满意吗？”</p>
会议室里，刘煜的脸已经气成了猪肝色，憋了半天，关掉话筒踢了裴铮的座椅一脚。</p>
“她居然能让绿森给她开路？？？你这么淡定是不是早就知道？故意看我出丑的是吧！”</p>
出丑的何止你一个？裴铮看着监控里程瑜镇定反击的模样，笑着长舒一口气，没搭理刘煜。</p>
程瑜接着点出一张直播数据图。</p>
“我们的直播团队，目前粉丝量有五百多万，已经初步形成品牌IP，场均销售额在一百五十万左右，结合乐盈，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，都将有不俗的成绩。”</p>
昌隆的负责人被这接连而来的暴击砸得不知所措，宋时雨忍不住站起身。</p>
“可你们市场小就是小！这是硬伤！我们有试错成本，你们可没有！”</p>
是了，程瑜承认，这确实是硬伤。</p>
一旦反驳势必要扯出那些肮脏的陈年积怨，她只能沉默以对。</p>
宋时雨略略出了口气，正准备坐下时，听筒里换了道声音。</p>
“那昌隆为什么只敢介绍近两年的业绩？”那道声音低沉却又暗含威压，“是因为再往前推一年，才是昌隆真实的市场占有率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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