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前乐盈只是和弘业签订了主系列联名款的分销合同，这么大的商超，品类多样，宋家一定是冲着乐盈其余的位置来的。</p>
程瑜思考着陈文友约见自己的时间，他八成是故意让她遇见宋时璋的，想让她知道，她的不可替代性并没有那么强。</p>
可真要细究起来，两家相争，他才是得利的一方。</p>
等了一个多小时后，陈文友才回来。</p>
“小瑜，抱歉让你等这么久，最近太忙，走不开。”</p>
“没事的。”程瑜把准备好的资料放到陈文友面前，“今天过来，是想和您坦白件事。”</p>
陈文友并没有看那一沓资料，而是笑着问了句，“什么事？”</p>
程瑜：“弘业有几笔订单涉嫌洗钱。”</p>
“这……”陈文友脸上显出一丝惊讶，不是为弘业的财务风险，而是为程瑜的直接。</p>
“尽调团队上交的资料齐全，您肯定知道弘业是受牵连的。唯一的问题就是，我们无法在短时间内将这件事彻底解决，因为周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扳倒的。”</p>
“如果您真的要因为这个风险点而放弃投资弘业，就不会让我碰见宋时璋。毕竟与崩云联名款零食爆火后，给乐盈带来的利润非常可观。”</p>
“您在等我提出更好的条件。”</p>
陈文友再次笑了，示意程瑜继续往下说。</p>
程瑜坐直了身体，“您想要利用昌隆来与弘业形成对冲，减少风险的做法我是认可的。”</p>
“我这里能提供的筹码是，弘业即将开出的饮料生产线，在经过市场验证后，如果销量达到爆款的标准，给乐盈的独家销售期授权是两年。”</p>
陈文友静坐着，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加深，却没有开口说话。</p>
纵横生意场这么多年，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没见过，但像程瑜这样上来就揭出双方底牌的，还是头一次。</p>
只能说与裴铮打交道多了，都快忘了不拐弯的生意该怎么谈了。</p>
陈文友长叹出一口气，“你先回去，等我消息。”</p>
程瑜利索地起身，一点都没有陈文友想象中再退一步，试图挽回他的姿态。</p>
她笑容得体，不卑不亢地向他道别：“好，那您先忙。”</p>
陈文友看着她离开的背影，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。</p>
“这丫头，还挺有脾气，怪不得能治得了裴铮。”</p>
程瑜出了绿森的楼后，给宁也打了个电话。</p>
“晚上一起吃个饭？”</p>
“好啊，你先等我一会儿，拍摄还没结束呢。”</p>
程瑜准备挂电话，听到宁也又叫了声，“哎，我记得你之前买的那部相机，好像是哈苏H4D-50？借我用两天。”</p>
“行，我一会儿回家给你带过……”程瑜猛地顿住，终于想起来角柜上裴昭的游戏机旁边放的是什么了。</p>
是那部很久之前拍过她和裴铮假的“亲密照”的相机！</p>
所以林纤云摔坏了又拿走的，应该就是它……</p>
程瑜头疼不已，立刻挂了和宁也的通话，给林纤云打了过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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