赌对了。林纾倒回到椅背上，大口吸着气，嘴角却弯起了。</p>
身体恢复的时间里，车停下了。</p>
周靳连推带踹地打开车门，摇摇晃晃地跌进夜色。</p>
林纾透过未关的车门，看到他如同一只无头苍蝇般在街道上横冲直撞，吩咐司机：</p>
“远远跟着。”</p>
……</p>
第二天，程瑜刚进公司，就接到了前台的电话，说是周淞过来了。</p>
平时万川有事都是周靳过来，偶尔徐州也会来传几次消息，周淞从未在弘业露过面。</p>
能让他出动的事，绝不是小事。</p>
程瑜带着助理孟栗快速下了楼，到一楼迎接周淞。</p>
虽然和他儿子闹得很不愉快，也知道周家利用弘业做的那些龌龊事，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，程瑜还是要装出恭敬的态度。</p>
等见到了人，程瑜连忙迎了上去。</p>
“周董。”</p>
周淞只是看了一眼程瑜，眼里的轻蔑一点都不遮掩，面对她的问好也只是当做没听见。</p>
场面一下子尬住。</p>
程瑜猜着他今天过来，八成是为着股份转卖的事，就强压下心里的厌恶，准备先把他请到会议室去。</p>
身后传来一声响亮的口哨声，然后是赵雍好奇的声音。</p>
“哟，我说公司大门今天怎么闪闪发光呢，原来是周董来了。”</p>
程瑜：“……”这么会说话，赵雍你不要命了？</p>
“您别站这儿啊，楼上请！”</p>
周淞还没看清来的人是谁，胳膊就被架起，人也被推进了电梯里。</p>
赵雍积极地赔着笑，“您来这一趟，为着什么事啊？”</p>
周淞被赵雍缠得心烦，皱着眉看向程瑜，“你平时就是这么管理员工的？”</p>
程瑜：“他是关系户，我管不了。”</p>
赵雍：“……”</p>
周淞不再说话，脸色阴沉地等待着电梯的数字跳动。</p>
程瑜上完楼，紧急通知其他几位股东参会。周淞来的突然，也不知道人能不能到齐。</p>
半个小时后，会议室里人渐渐到齐，原本还有些怨气的众人在看到稳坐在主位的周淞后，纷纷息声屏气，面色如常地落了座。</p>
“周董，人都到了。”程瑜提醒周淞。</p>
周淞又是一副懒得回应的样子，倒是站在他身旁的秘书小声说了句：“还没有。”</p>
还没有？还缺谁？程瑜在思考间，听到孟栗带着什么人过来了。</p>
抬头，才发现是陈文友和另一名不认识的中年男子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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