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早饭，给裴铮发了条消息问裴昭的情况，但他没有回复。</p>
程瑜心不在焉地进了公司，把助理孟栗叫了过来。</p>
“这是今天必须完成的工作，下班前核查下各部门的进度。”</p>
孟栗应下，把工作平板递到了程瑜面前，“瑜姐，你看看这个。”</p>
程瑜低头，屏幕上是一条关于乐盈和昌隆合作的新闻，发布时间是五分钟前。</p>
看来上次宋时璋去找陈文友喝茶，还是喝出了点东西的。</p>
发现程瑜一点也不惊讶，孟栗忍不住问：“瑜姐，乐盈不是……”</p>
“陈老是商人，不是慈善家，凭什么只给我们一家机会？”程瑜把这件事看得很淡，“绿森收购乐盈，开了门就是要做生意的，哪有钱送上门不收的道理？”</p>
“还有，转告营销部，直播活动暂停，恢复时间等待通知。”</p>
孟栗不理解，“我们直播做得很好，怎么突然要停？”</p>
程瑜根本不知道裴昭的事情该如何告诉众人，只能拿手挡着眼睛，低下头，“就这样安排，你先出去吧。”</p>
孟栗立刻噤了声，轻手轻脚地出了办公室。</p>
都过去一晚了，想到裴昭躺着的画面，还是难过得想哭。程瑜去办公室的隔间洗了洗脸，叫上司机开车去医院。</p>
……</p>
裴铮在ICU病房外坐到天亮，也没能等来裴昭睁开眼。</p>
平时就属他叽叽喳喳话多，现在突然安静下来，却无端叫人心里发酸。</p>
中间医生和护士来过好几次，每次都是一脸凝重，问了就说还得继续观察。</p>
那还能有什么办法，只能接着等了。</p>
早上的时候，刘煜打来了电话，裴铮说了裴昭的情况。</p>
《凤鸣岛》才刚上线不久，正是不稳定的时候，刘煜抽不开身。</p>
“我开完手头的几个会，晚上抽空过去看看。”</p>
裴铮：“你来了也没用，他还没醒，我在这儿守着就行，公司这几天就麻烦你了。”</p>
“什么麻烦不麻烦的？你这说的什么话？”刘煜语气着急，“等我就完事了！”</p>
跟刘煜的通话结束后，裴铮看到前方的走廊上来了几个警察，正是负责裴昭这个案子的。</p>
在例行询问并记录了医生的回答后，警察才又来到裴铮身边。</p>
“实在抱歉，酒瓶上的指纹都是残缺的，不具备鉴定条件。”</p>
“至于你在现场发现的那枚蓝宝石袖扣，并不能直接证明这就是打人者留下的，再加上使用者众多，不能够当做充分的证据。”</p>
裴铮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，所以在报警之前，就让人去查附近街区的监控录像了。</p>
大到超市，小到附近的居民，凡是跟回公寓路线相关的地方，全部调取了。</p>
只是工作量较大，现在还没出结果而已。</p>
听完警察的话，他没有表现出太过激动的情绪，“好的，辛苦各位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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