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瑜没有说话，而是走到窗前，一把扯开了窗帘。</p>
此时天光已经大亮，阳光透过玻璃落到脸上，有轻微的暖意。</p>
程瑜打开窗，风涌了进来。</p>
所有的疲惫在此刻被吹散，她再回过头时，脸上的表情已经平静下来了。</p>
“不用撤。”</p>
宁也担忧道：“你还好吗？”</p>
“好……或者不好有什么用？”</p>
程瑜进了浴室，往脸上泼了一捧水，然后看向镜中的自己。</p>
所有的伤疤，都将成为无往不利的勋章。</p>
凡不能毁灭我的，必使我强大。</p>
等程瑜收拾完出来，宁也不放心地一直跟在她身后，有好几次都差点踩上她的脚后跟。</p>
程瑜换好衣服，回头看宁也：“你快粘我身上了。”</p>
“那……还不是因为不放心你？”</p>
宁也打量着程瑜的脸色，“你真没事？”</p>
“这个不重要，”程瑜淡定地在手腕处喷着香水，“越想看我失魂落魄，我越是要光彩照人地给他们看。”</p>
宁也微微松了口气，扫视了一圈她这还没收拾的屋子，问：“怎么突然搬回来了？”</p>
程瑜拿上包，低头换鞋。</p>
跟昨晚相比，她现在已经可以平静地说出这个事实：</p>
“裴铮是周靳同父异母的哥哥，不想住那里了。”</p>
宁也一下子瞪大了眼睛，“什么？”</p>
“就是你听到的那样。”</p>
“他妈的啊！！！”宁也差点跳起来，“这兄弟俩跟咱们唱双簧呢？贱不贱呐！”</p>
直到进了电梯，宁也还在骂。</p>
程瑜低头统一回复了助理孟栗和赵雍的消息。</p>
【等我到公司。】</p>
第103章 声讨</p>
会议室内，程瑜下巴垫在手背上，支着脑袋，跟几个部门的经理一起盯着屏幕上那几条新闻。</p>
她眼睛轻轻眨了眨，说：“公关部，来对我做个采访，然后发出去。”</p>
“好的，那……采访主题呢？”</p>
“主题就是……”程瑜想了想，语气多了点玩笑的意味，“金丝雀的出逃日记怎么样？”</p>
所有人都缄默不语，不敢接这句话。</p>
过了会儿后，赵雍的声音响起，“女性对自我意志以及尊严的捍卫，不能简单地用‘出逃’两个字来概括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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