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面确实是这么说的。”苏慕和停顿了下，声音低了几度，“但我得到的消息是，周靳和林纾一起去缅甸了。”</p>
“缅甸……”程瑜蹙眉思考着，忽然联想到之前万川洗钱的事情，难以置信地问：“你的意思是，周家和林家的灰色产业链，源头在缅甸？”</p>
苏慕和点头，“你手里的那些证据，务必保管好，到时候可以一起拿出来。”</p>
程瑜目光沉静下来，问：“裴铮告诉你的？”</p>
她的下一句话紧跟着过来：</p>
“你别想瞒我，万川这么重要的机密，怎么可能让你知道？只能是他潜伏在万川，挖出来后转告给你的。”</p>
苏慕和被问住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。</p>
程瑜看得出来，他的沉默，即是默认。</p>
算了，她在心里轻声说，担心那么多做什么？他在自己家，还能出什么事？</p>
送走苏慕和后，程瑜去了一趟医院，想去看看裴昭，却被护士告知裴昭下午的时候已经出院了。</p>
她刚转过身，就听到身后又有人问：“您好，请问之前在这里住的男孩去哪了？”</p>
护士的回答几乎没有变化：“今天下午就已经出院了。”</p>
程瑜好奇地回头看，发现询问的人是之前裴昭拿雪球砸到的那位太太。</p>
她有些失落地往楼梯口走，程瑜偷偷在她身后跟着，直到走出了医院，来到了医院旁边的街道上，看到有人把车停在路边，急匆匆地跑了下来。</p>
是那个跟裴昭长得很像的中年男人。</p>
他把女人抱在怀里，心疼地问：“怎么跑出来了？穿这么少，太冷了，先上车。”</p>
女人却哭着推开他，声音很大，“吴泾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那个精神病其实是你在外面找的小三！”</p>
“怎么？她畏罪自杀了就能抵上我孩子的命吗？”</p>
“这么多年了，我一直照顾着你在人前的体面！可是，他们就该看看你这幅肮脏的嘴脸！”</p>
吴泾低下头，更紧地把女人抱住，喃喃道：“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</p>
“我不想听你的道歉！我要孩子！”</p>
女人哭得撕心裂肺，在这冰冷的天里有种难言的碎裂感。</p>
“再有两天就是他的21岁生日了……”</p>
“我再冷，能有他在大雪天被扔到垃圾桶里冷吗？”</p>
“那个男孩！”女人抓着吴泾的衣服，哀求道：“你去找找他，我觉得他是……”</p>
吴泾安慰道：“可是我们都找了那么多人了，每一个都不是，我已经受不了那种期盼落空的感觉了。”</p>
“我不管……”女人瘫坐在地，“这是你欠我的，你找不回他，我也不活了，不活了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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