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”叶暇退后半步，仔仔细细端详片刻，坦然道，“不会丑啊，最多就是显得凶一点吧，不像学霸，像校霸。”</p>
紧接着他补充：“当然，不是反派的那种！”</p>
他老板最近反派认知大有好转，在家比猫小孩还乖还安静，已经很久没提过之类的话了，叶暇可不希望他突然又坏了。</p>
李寒峤忽然轻轻笑了一下。</p>
“没关系。”他说，“我是什么样子，我很清楚。”</p>
真的吗？我不信。叶暇拧眉看他。</p>
“衣服回去你拿着用，需要的话，我让他们按照你的尺寸再订一件相仿的。”李寒峤说。</p>
老板都发话转移话题了，叶暇也没再持续跟进，弯着眼睛说了句“谢谢老板”。</p>
聊天的功夫，两个人已经到了小区超市门口，进门后暖风扑面而来，叶暇费劲地把揉得乱七八糟的围巾摘下来，看着偌大的超市，忽然生出怀疑。</p>
“为什么我们要下楼？不能点超市外卖吗。”他指了指半个顾客都没有的超市，“别人家霸总都没有下来买菜的。”</p>
“想出来透透气。”李寒峤说。他没告诉叶暇，这里其实可以让公寓管家送菜上门。</p>
把围巾团吧团吧塞进宽大的羽绒服兜里，叶暇宽心地接受了。</p>
“买什么？”他问。</p>
“你想吃什么。”</p>
“都可以，你会做什么？”</p>
“都可以。”</p>
“那你做什么我吃什么。”</p>
两个人杵在果蔬区跟前，一人一句，像在演互相甩锅的表情包。</p>
叶暇幽幽看了李寒峤一眼：“老板，你也选择困难症吗。”</p>
“……以前没有。”</p>
“好吧。”叶暇只当他是太久没做过饭的原因，思索两秒，给出一个皆大欢喜的方案。</p>
“要不这样，我闭着眼睛拿吧。”</p>
李寒峤：？</p>
叶暇摩拳擦掌：“既然都随便了，那就贯彻到底呀！”</p>
李寒峤第一次听说这种买菜法，心里第一反应是离谱，可是叶暇推着车跃跃欲试，他忽然也期待起来。</p>
“好。”他点了点头，扶住推车的另一边扶手，“你指，我拿。”</p>
五分钟后，两个人看着推车里的青红黄三色辣椒，陷入沉思。</p>
李寒峤试图在脑海里检索菜谱：“你想吃……谁炒谁。”</p>
叶暇扶着车边沿，弯腰伸着胳膊在里面扒拉，嘴里念叨：“奇怪……我明明摸着是个土豆。怎么办啊，放回去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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