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出来，在整顿职场和挽救事业面前，他选择了后者。</p>
迎面而立，像在对持的两人，也没有去管他。</p>
“看不出来你竟然这么沉得住气。”</p>
刘自明率先开口打破沉默，唇角的笑容很是兴味。</p>
何霁月坦然点头：“那当然，原来兼职的时候，我可是做过水族馆里的美人鱼，论憋气的功夫，杠杠的！”</p>
显然是没有想到她的脑回路如此清奇，刘自明愣了下，然后低低一笑：“你倒是有趣，难怪能吸引江哥。”</p>
何霁月看他又是这模棱两可的态度，秀眉微微隆起：“也别卖关子了，说吧，你究竟想干什么？”</p>
“说正事前，我奉劝你一句。”</p>
刘自明眉峰微挑，眼里的兴味愈浓，像是真在为她考虑一样。</p>
“江家高门大户，江夫人是不会允许你和江哥在一起的。你现在要是把李家大小姐得罪死了，到时候，她要是打压你，没了江总护着，你该怎么办？”</p>
“要我说，你现在乖乖地离开江总，是最好的方式了。”</p>
何霁月闻言，压根不带怕的，淬着星光的眼眸只有坚定。</p>
“除非江书砚先放弃这段感情，否则，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！”</p>
少女逐字逐句，铿锵有力。刘自明都莫名感到一股力量，像是没有困难能够阻挠她一样！</p>
“行吧，反正该说的我也说了。”</p>
刘自明闭了闭眼，将已经快要迸发的情绪收敛，才看向她，接着最开始的问题，答道：“在s市内，我、应修博、李祈然……还有江哥，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，各家长辈父母几乎都有交情，不好闹得太难看。”</p>
“但我又答应了江哥要帮你，不能在明面上，也就只能在暗地里了。”</p>
何霁月听完，倒也能理解。</p>
人情社会，很多事情，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。</p>
尤其是像这样的豪门，顾忌的事情就更多了。</p>
至少他没有彻底倒向李祈然，就已经是一个很好的结果了。</p>
“那也就不要废话了。”</p>
这几天就要开庭了，何霁月的时间还是很紧张的，她径直问道：“我的那份有问题的，涉嫌诈骗的合同的原文件呢？”</p>
“我不知道。”</p>
刘自明回答得很快，就是结果……在何霁月的意料之外。</p>
她双眸微眯，狐疑地瞅着他：“真不知道？”</p>
刘自明一看就知道她是误会了，有些无奈：“我是真不知道，我来这只是李祈然的安排而已。”</p>
“她还有后手的，我刚才也找了，原合同不见了。”</p>
“……行吧。”</p>
何霁月虽然搞不清状况，但是刘自明的态度让她有了些许欣慰。</p>
她想了想，转而问道：“那还有别的地方，能够查到线索，找到证据吗？”</p>
这不行，换个地方总行吧。</p>
哪想刘自明还是那句：“我不知道。”</p>
“李祈然已经彻底盯上你了，有关于你的事，我们就算想要调查，在短时间内，也有些困难，还需要些时间。”</p>
刘自明也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，面子有些挂不住，补了一句。</p>
也是，距离何霁月被起诉再到来s市，也才多久而已。</p>
他想要在短短时间内，在李祈然的阻碍下，暗地里调查到何霁月的信息，确实有些困难。</p>
何霁月也能想到这些，善解人意的没再多说，对他点了点头：“不管怎么样，还是谢谢你了。”</p>
“至于这……就交给你来收尾了，我还赶时间，先走了。”</p>
她说完，转身就走。</p>
完全没有注意到，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，刘自明眼底的兴味汹涌澎湃地迸发出来了。</p>
“有趣，实在是有趣，若非你是江哥的女人，我真要忍不住想和你度过美妙的春宵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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